一踩油门，车向着前方驶去，瞬间，悠然和古承远在相对狭小的空间中独了。

“不是害怕，只是不想。”悠然：“还有，今后不要在爸妈面前那么说话，如果他们知了，对你一好也没有。”

“是的，我不懂，既然你不喜他们，为什么要来我们家，装成一副和谐满的样？”悠然问：“难你不觉得那样很难受吗？”

是个逃避现实的姿势。

古承远转过，缓缓地看了悠然一：“他们，只是你的爸妈。”

“好，就算我爸不是你爸，但妈总是我们共同的妈妈吧，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了你，如果她受到伤害，你就不在乎？”悠然脸上忽地起了层薄怒。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悠然低。

“悠然，很多事，你都不懂，也不会懂。”古承远。

和那年的她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只有悠然自

“我恨你。”悠然轻声。

雨还是着，依照刚才的程度着，密而细，像是无数白的小飞虫，被雨刷给撕裂了，横尸于玻璃之上。

“有时候，我想连你自己也不知自己在些什么。”悠然。

“那么，你就不担心我会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你的父母？”古承远。

就这么，在白苓帮着收拾好行李后，悠然坐上了古承远的车。

“不过，也没有什么害。”古承远。

闻言，悠然心中像是被一骨给哽着，说不什么觉，只是不好受：“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这就是悠然的肋，古承远很清楚，他将她在手上。

这是，天上起了蒙蒙细雨，落在车窗玻璃上，形成小小的密帘，但很快，就被雨刷给扫去。

“我也不知。”古承远重复：“我也不知。”

不想被人知的事，就是关于他们两人的曾经，那是悠然不想提起的过往。

“人人都会受到伤害的。”古承远说了这样的话：“她受到的伤害需要我负责，那我受到的伤害，谁会来负责？”

“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悠然。

“以前你对我的事，难还不足以平息你的愤怒吗？究竟要我惨到什么地步，你才会到快乐？”悠然问，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乎意料的，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令她自己都到惊奇。

悠然不敢再不应，她害怕古承远再说什么来。

在洗手台前，悠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披肩长发，T恤，仔。

古承远没有再说话。

“你就这么害怕和我待在一起吗？”古承远问。

悠然坐在副驾驶座上，脑袋一直侧着，看着窗外。

“这是事实。”古承远面无表。

“我的计划一直都在改变，但现在，我想要你留在我边。”古承远。

他的音调，还是一样，尾音还是轻柔，但此刻听在悠然耳中，已经不是滋味。

的话音，看似不着痕迹，但在听得懂的人耳中，威胁的力量不亚于龙卷风。

“但是你不觉得，那样很好玩吗？”古承远。

车开到中途，遇上了加油站，悠然车，去到洗手间中――并不是想上厕所，只是想暂时离开古承远。

车的世界，静止了。

“不可能。”悠然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