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是觉得抱歉,就请收xia它吧。”
白五叶一怔,微微张kou,还没说话又听他补充dao:“我挑了好久,其实……不是什么贵重wu品。”
送礼的人都这么说了,白五叶也不忍心叫他尴尬两次,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那……那我收xia了。可是……”
“我知dao,这并不代表你接受我了,我也明白我说得太突兀,吓到你了。”低tou浅浅笑着,秦展白一推yan镜,yan帘掀起时yan底似乎飞快闪过一抹qing绪,深沉而复杂,“你想知dao我为什么会喜huan你,又是何时喜huan你的吗?”
白五叶正打算问这个,他自己便提起了,顿时用力diantou,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确实ting好奇的。你说我们就认识了一周,你也不像那种对ganqing很随便的人,所以……”
“我确实不随意。”秦展白打断他未完的话,眸中极度认真的心绪即便有镜片遮掩亦让他gan到一丝震撼,“我喜huan你,已经八年了。”
白五叶愕然瞪大yan,手中的盒zi掉到了地上。
……
白五叶在W市重dian中学读初一时,十八岁的秦展白也在那所学校中当实习老师。他六岁开始上学,用十年读完小学至大三的课程,大四与研一都在实习。可是国nei研究生尚未读完,父母便安排他chu国留学了,也是因为如此,他错过了接近白五叶的最好时机。
秦展白大四时因被人绑架患上了应激xing人格分裂,他不敢让父母知dao,就搬到W市来,既是接受治疗,也是放松心qing。在那段被幻觉、被另一个人格折磨的灰暗时光中,是白五叶治愈了他。
这个少年有着世上最明媚的笑容,不guanshenchu1何种境遇,他笑起来时都会给人一种整个世界都亮了,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的gan觉。那两年,就是靠着他的笑,靠着他偶尔的简短问候与关心,秦展白扛了xia来,治愈了自己受创的shen心。
也许旁人很难理解为何他会由于一个陌生人的笑容而使自己心上的伤kou痊愈。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是秦展白,他们shen边也没有白五叶而已。
“虽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真的曾以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救赎。”
夜风凉凉地chui过,拂动周遭植wu枝叶摩ca,沙沙作响。漆黑的天空忽然飘起洁白雪花,一片片悠悠落xia,dian亮漫天繁星,万家灯火。
白五叶沉默地走在秦展白shen旁,听他絮絮叨叨的讲述,yan神有些茫然。
事实上,他确实不太记得初中的事了,唯一印象较为深刻的便是那场失败至极的初恋,以及为了平复nei心的烦躁而苦学剪辑,若不以剪辑视频耗尽jing1力,便会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的痛苦时光。那样的他,何来可以治愈他人的笑容?
眸光转动,秦展白温柔地看着白五叶微微一笑,长睫眨动,qing深不觉已溢chuyan眸。
“我知dao,你那时喜huan你们班的学习委员。”他以极平淡的语气说chu极惊骇的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白五叶yan前发黑。
他竟连这个都知dao?
秦展白笑意微敛,神se冰寒。
白五叶的初恋是在初二,他喜huan班上的学习委员,一个极为chuse的少年,不但成绩优秀,而且长相清俊,擅长写作,时常为学校斩获大大小小写作竞赛的奖项。也是那时,白五叶才知dao自己的xing向居然异于常人。
他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偷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