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调侃，弯腰，一只手勾着她的膝窝，另一只手抚着背，将地上的团抱了起来。

迟楼走到于菟面前，看到她上还穿着刚才舞的裙，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脸颊和鼻尖都变成了淡淡的红，显然是冷的。

扎着辫，小心翼翼地将信丢邮筒时，脸上浮现的窃喜，眉都弯弯的。

“于菟。”

脑海中浮现于菟刚学时的模样。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手上才终于受到迟楼的温，只觉那温度变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你快放我去，我没事，真的一会儿就好了……”

“不是你的错。”

双手抱着小，一边忍着双难受的觉，脸埋膝盖里，声音嗡嗡地传来。

逆着光，她看不太清对方脸上的表，清亮的声音穿过夜幕，平添几分肃杀。

迟楼微微收紧双手，低

声音十分委屈，都快哭了。

迟楼蹲在她边，将于菟的手拉过来，包裹在掌心。

“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就上去。”

有些冷清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走，回去睡觉。”

“你除了把工作往自己上揽，还学会揽错了？”

她张了张嘴，巴巴：“帮你找项链……”

于菟形一晃，倏地睁大睛。

于菟没有说话，只紧紧抿着嘴唇，倔地低继续翻找。

他垂眸，视线落在对方的发旋上。

于菟低着，小声：“是挂在我上才掉来的。”

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要的东西，就她一个，大半夜跑来，傻似的在这儿找。

迟楼觉自己的心了一块。

夜深重，双手被草上的打湿，冻得通红。

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抖着通红的手刚拨开草丛，却被握住。

他走上前，路灯将迟楼的影拉长，盖在她上。

“别乱动。”

迟楼轻笑一声，觉她的手和了些，才终于起。

天气太冷了，她一只手拿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翻找，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小小一只。

迟楼似乎皱了一眉，抬脚踏着草坪走过来，一边：“那种东西我早就不想要了。”

“让你蹲在这儿不动弹。”

脚上只穿着一双棉拖鞋，早就已经被打湿。

,低轻轻哈了一气，搓了搓有些僵的双手，继续找。

说话间，呼一团团白雾。

低看着蹲在草丛里的小不，低声威胁：“你要是再不回去，生病了就不许去学校。”

似乎是因为不好意思，于菟整个人缩得更紧了，活像一个小圆球，微弱的路灯光线来，茸茸脑袋直戳着迟楼的心。

于菟终于动了动，刚要起，发觉双一阵发麻，一觉都没有。

迟楼眉心一皱，刚要说话，蹲在地上的人小声：“我的脚麻了……”

刚才他从房间里来之后，发现客厅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往窗外一看，才发现这个小傻竟然真的跑来找项链了。

他深一气，冷空气闯腔，激得他心酸涩。

于菟回看去，迟楼正站在路灯，一单薄黑衣。

“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