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时候,赫中又来敲响了南寻这边的门。
赫中有些担心:“庄主让人开了密室,您看那面那么凉,庄主又大病初醒,这回是说什么也
决不听我们这些
人的,他每次最听您的劝,您快帮忙将庄主请
来吧?”
这次再来,他却打消了让花尽离开的念
。
南寻拉开门的手一顿,紧紧的着门边,声音里带着平静的笑:“以后有南玉在,你会没事的。”
由己,这种觉,你应该最清楚――阿尽,你之于我,也正如锦鹤之于你。我们即使得不到,也放不了。”
“前世的债孽,总要理个清楚。”
从南寻中听到锦鹤的名字,花尽略微一讶,但心里很快也平和了。
也许这都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个地方了,想一想,就算就此与他冻死在这里,也算是自己赚了一个死在一起的好归宿。
房间里的每一扇门都是最好的匠工,开合无声,但花尽还是在他拉开门的一刹那,准确的叫住了他。
“南寻……我还有几日可活?”
花尽的手扶在棺木上,用力的指关节发白。
“我想跟他说......我没有生气,也很喜他送我的琥珀。我想陪他看
这便是那位上官锦鹤,一个已经死去多年,却注定永远活在白术心里的上官锦鹤,一个已经死去,所以自己注定赢不过的人。
“阿尽,这些年心里的孤独,你是不是很难受?如果有得选择,你会选择忘记过去的一切吗?”南寻低声问他。
“你都知了。你相信吗?”
花尽翻过来,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犹豫着止住了。
南寻便披了件披风,往假山的密室去了。
“我没有活的念,可是又不想这么快死。我想今生能见他,我知
他可能不再记得我,也再认不
我......但我只想见他一面,说一句话,
一件事。”
南寻走近,这次他仔细认真的看了它一回。
“记住他,可又没有他在世上,你活着有意义吗?”
花尽站在那棺材前,凝视着里面,也不说话。
“不会忘。”花尽抬起睛转向他:“我曾梦见自己过了奈何桥,用一生的喜悦和康健,跟孟婆换了一段前世不忘......我不能忘,我欠他的。”
“他是不是......真的救不活了?”
他翻朝里,无话可说,只默默酸楚着。
南寻在后静坐良久,便默默起
了屋。
这是南寻第三次密室,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他觉得很冷,便把花尽拉
去了,并提了约定,从此不让他
。第二次便是上次花尽险些冻死的那一回。
“可是阿尽又了什么事?”南寻问。
南寻只听到后的衣被摩
声,便再无了声音。他嘴角抿着,不悲不喜的笑了笑,算不上苦涩,便
去将门合上了。
“你是不是恨我,骗了你这么久?”
花尽把脸转向床榻里面,深长的了一
气,
觉鼻
里有些酸疼,他也说不
是什么原由,这一次,自己竟然不想去怪南寻了,也许自己更该
谢这个人。
可不论该恨该谢,他此刻最痛心的,还是锦鹤真的已经回不来的事实。
门刚敲一遍,便开了,只见南大夫合衣整发,也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