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讷讷地说：“法律是法律，人是人，何况国人大分都信仰基督教，基督教可是把同恋当犯罪的，几千年的信仰，没恁容易改变，我一想起你周围都是给同恋当成罪恶哩教徒，就有担心。”

那还是在柳家岭，那还只是几个愚昧无知的女人，猫儿还有他们一大家人护着，猫儿的罪名还完全是莫须有；

可当柳岸今天离开了他的视野，柳侠的心瞬间就揪紧了，他忽然想起了柳岸小时候的事，就因为和猫儿是同桌，一个比猫儿大了好几岁的孩自己磕了脑袋，猫儿就被那个孩的家人围殴，那些成年人把猫儿摔污泥里，用脚踹他，每次他挣扎着刚想爬起来，就又被踩上一脚……

柳侠好像很迷茫地说：“谈啥？上一了，你再不走就迟到了。”

柳侠讪讪地笑着，拦着猫儿不让他往厨房去：“嘿嘿，我玩游戏太迷，蒸排骨哩时候忘了，给锅蒸熰了。”

己迅速上车，启动了车后，上打开空调：“中，你系上安全带。”

切好的菜装了两个小盆，案板上还有切了一半的甘蓝；灶上的蒸锅被烧得微微泛着金黄，掀开看，里面涂抹了豆腐乳的排骨，挨着盆边的那些都已经焦黑。

柳岸推着柳侠：“熰就熰了，只要你没事，快去吧，用洗把脸。”然后，他自己了厨房。

当法律不再把一种行为视为犯罪的时候，就意味着这种行为是合法的，所以小叔，你别再恁害怕，我没事，”

柳侠只好说：“那，你说吧。”

而现在，猫儿在一个离家万里的地方，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是一株没有的浮萍，猫儿的罪名还是曾经从法律层面被确认为罪恶，从风俗人上最被人忌讳的，当他离开，猫儿如果被欺负，他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

吃完麦当劳，柳岸一分钟都没有耽误就开车回家，一推开客厅的门，他就闻到了一焦糊味。

柳侠在卫生间，用巾捂着脸，心里有忐忑。

柳岸这两天连门都没，就和柳侠在一起，柳侠心里难受归难受，却也踏实，毕竟，猫儿就在他前，平安，快乐。

在到达麦当劳前，柳岸先在一家小店买了一杯，一大杯肚，柳侠觉得自己的脚趾有了知觉。

而他，甚至不

柳岸看着柳侠洗了脸，又看着他换上家居服，才开和他说：“小叔，咱俩还得谈谈。”

柳岸说：“第一节是我搁H大哩选修课，我没打算拿那边哩学位，就是随便听听，去不去都没关系。”

猫儿去上学后，他就开始慢慢地料理材，腐乳排骨必须要蒸烂一才好吃，所以他十钟就蒸上了，却在神思不属中忘记了往锅里添，蒸上后他想事又了神，等他察觉到不对，他不知怎么放在锅盖上的一块巾都已经被烤成焦黄的了。

柳岸扳过柳侠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小叔，和异恋相比，同恋者的境确实艰难，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视同恋为猛虎野兽，欧洲好几个国家都已经允许同恋结婚，国好几个州也正在修订有关同恋的法律，即便是不允许同恋结婚的国家和地区，大分也修订了以前有关同恋的法律条文，不再把同恋当犯罪。

柳岸攥紧了拳，深深地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