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志杰远远算不上王八，他只是比较小气，有势利，如果抛开对柳家的态度，只说对云芝本人，常志杰很多方面甚至算是个好丈夫，不嫖不赌不家暴，舍得在云芝上花钱，虽然畏惧父母，云芝受委屈的时候也会着替她说话，云芝如果真生气发脾气，他肯低认错，也愿意真心改过，只不过他改之后的行为仍然让柳家兄弟几个看不上罢了。

可是，实际见过哩就大他兄弟那一个，数量太少，不能成为有效证据，光凭资料上说哩，总觉得不老放心。

“那咱就开始着手准备？”

柳岸帮柳侠脱了鞋，自己也脱鞋上了炕，盘坐在他边：“确去只是第一步，如果柳石老不见影，俺可快就会绕来。”

“可是，妮儿贴心。”柳岸说。

柳岸说：“我觉得，凭你的遗传基因，咱只要能找到个好哩代孕人，肯定能生个跟思危样恁聪明可哩孩儿。”

柳侠连连，踌躇满志：“就是，所以咱得赶快想法，快给柳石来。”

他的化验结果每次都接近正常，他也非常努力地维护自己的健康，但白血病复发率相当，万一……

他不能——会被当没良心吧？

柳岸说：“我看过一些资料，现在成功的试婴儿案例大概有十几万，还没发现畸形的，估计应该是试婴儿在孕育过程中监测更严密，如果发现发育异常，就及时中断了。”

柳侠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孩儿，柳石又不会有妈，我一个男哩，要是妮儿咋养？再说了，这世上，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吃喝嫖赌，啥都，我要是养个妮儿，长大咋？不结婚别人戳脊梁骨，结婚吧又找不着好男哩，我不得愁死？”

可是，最终，他得看起来比这更没良心一千倍一万倍的事。

柳侠看着窑深思状：“我知，从国回来以后，我也偷偷看过一这方面哩书。

在这件事上，柳岸非常纠结，想让柳侠有一个和他自己很像的儿，可他发现人老了之后，贴心的总是女儿。

“也是唦。”柳侠的心思有漾起来，“大他兄弟会比我还好还帅？他兄弟都能试

柳岸想想，试个女孩儿的事，还是算了。

如果这样的人柳侠都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

柳侠放，翻过对着柳岸：“猫儿，你说，试婴儿到底可靠不可靠？要是最后试来个怪咋？”

“我要是有个妮儿，长大铁定嫁不去。”柳侠把手垫在脑后，翘着二郎，十分肯定地说，“谁要是敢打她哩主意，我非得给那个人哩打折不可，我现在看见常志杰那个王八还想打他。”

柳岸笑：“咋可能？只是受孕哩过程从母亲里变成了在试里，其他条件都不变，咋会成怪？”

柳侠还是不放心：“万一咧？条件到底是不完全一样嘛。”

不咋说，那都是个孩儿，是人命，万一有啥不得劲，咱不得后悔一辈。”

他希望柳侠晚年得到最贴心周到的照顾。

柳侠来回了好几圈，发得差不多了，四肢大开地仰躺着，看着柳岸乐：“只要有柳石，我就不用结婚了，哈哈，您叫我确去了。”

柳岸问：“你想要妮儿还是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