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问：“你哩酒纯度是多少？”

云芝和玉芝笑着站起来，云芝说：“川儿，这屋大，您几个搁这儿睡吧，叫小雲跟小雷跟俺俩去旁边那屋。”

原来的望宁供销社是望宁公社仅有的一家国营商业机构，也算是当年望宁的脸面了，所以供销社的房还是不错的，结实宽敞，而且售货门市后还连着两大间屋，一间是财务室，一间是值班室。

玉芝说：“您几个赶紧给衣裳脱了，泥特别难洗，趁着没叫我赶紧用洗衣粉好好搓搓，没准能洗净。”

已经十多了，小雲和小雷明天还要上学，柳川让两个人早睡，小雲就地一趟，脑袋放在柳岸上就闭上了睛：“我睡着了。”

柳川鄙视：“切，还国际名校哩大学生咧，这都不知。”

柳岸摊手：“不知，每个度燃都不一样，谁会记住啊？”

柳钰端着洗脚盆去了，他要把洗脚倒在那棵栎树的树坑里，这时候突然在外大叫：“小雲小雷幺儿，赶紧关窗，起来了。”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大风夹杂着雨珠和灰尘骤然间倾盆而，柳侠听见柳钰的叫声上就跑过去关玉芝后那个窗，窗台和沙发上的白罩巾已经被洒上了黑灰的泥，柳侠跑的急没防备，脸上衣服上也都被甩上。

柳川看柳岸：“对不对？”

柳川气得转圈找笤帚疙瘩。

柳岸、小雲、小雷和小蕤几个跑去关窗的人也无一幸免，小雲和小雷还好，衣裳是红和蓝，柳侠、柳岸和小蕤都是白T恤，看着特别明显。

小蕤拿起酒瓶看：“52度。”

云芝和玉芝现在说的就是财务室。

云芝说话时，她的脸上不时闪过一白光，大家正纳闷，就听到远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轰鸣声。

柳侠看了看窗外世界末日一般的形，拉着小雲过去在沙发上坐：“不用，十来块一件哩汗衫，去端要是叫再绊一不划算。”

小雲和小雷一脸崇拜地看着柳岸：“哥，你真是太英明了，你要是能当俺校长就好了。”

小雲过去把手拍在柳岸的手上：“哥哥你真伟大，要是你知，俺爸今儿就又有理由修理小雷俺俩了。”

少？”

“国际名校哩校长也记不住这些啊。”柳岸一没有羞愧的意，坦然地说：“人哩脑容量就恁大，用到这儿就用不到那儿，这些成熟哩基础知识，需要哩时候查工书就妥了，不用死记背。”

两个小阎王则是本不把那泥当回事，平时望宁大街上随便走一趟，回家就能洗半盆黑汤来。

他们现在呆的接待室，有两张三人沙发和四张单人沙发，还有两张沙发床，如果只有柳川、柳钰、柳侠、柳岸和小蕤，挤挤可以住得

柳岸和小蕤也不脱，现在外面那形太吓人了。

小雲很痛快地说：“不知，大概三四十度吧。”

云芝笑着说：“搁咱国家，您哥要是当校长，我估计他哩学校八百年都不了一个大学生。”

小雷有样学样，歪在柳侠上就打起了呼噜。

值班室现在和布店连着，柳魁和秀梅不走的时候住；财务室现在是柳钰的房间，里面放了两张床，玉芳每次回娘家，都会在这里住两天，前几天小雲和小雷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