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翻着菜单，说：“改天吧，我晚上有约。”

五楼的船尾有一个二百七十度观景大厅，是个多功能厅。

【宋娴：你和毅哥到哪一步了？】

纤细的指尖翻没两页，一影挡住了她的光线。

韩毅抬手挥了挥。

宋娴看着程桑桑的这句话，不由微微一怔。

“小什么时候才能排得上我？”

【程桑桑：娴娴。】

“回去睡了。”

【宋娴：？】

季云说：“知了，我会让人盯着她，免得她又想不开。”顿了，又说：“真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就想不开，还专门花钱来自杀，真是闲得慌。看来船尾那边还是得多加一防护栏，真要死了人，隔公主号能拿这事压我们一年。”

【程桑桑：如果八年前我能再勇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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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娴给她发微信，询问她和韩毅的事。

程桑桑犹豫片刻，十指还是轻九格。

韩毅停住脚步。

到门的时候，季云喊住他。

【程桑桑：十二个小时不到能到哪一步？】

“娴娴你要吃什么？”

昏暗的咖啡厅卡座里，一只指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本菜单。

程桑桑微微一怔，抬望去。

“我有个疑惑，程桑桑和9215的客人说了什么？毅哥你全程都在吧？”



今天的行程是停靠熊本。

宋娴回过神，伸手就往对方的脑门敲了：“没大没小的，娴娴是你喊的吗？喊娴。”

程桑桑放手机，拾起一旁的书。

熊本去年地震过一次，唯二的旅游景被彻底破坏，但仍旧抵挡不了乘客观光游的兴致。中午十二过后，邮轮里的乘客所剩无几，程桑桑捡了上次没看完的书去五楼。

宝石号的航线是公海巡游两天，停靠北九州，停靠熊本，再公海巡游两天，最后回归母港。

男人低笑一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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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景致极佳。

女人轻轻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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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才离开了死角，跟鞋踩得飞快，没一会就消失在电梯里。监控室的门被推开，季云回眸，笑：“毅哥又立了个大功，年终我一定要向上打报告，奖金必不可少。”

他没有回，嗤了一声说：“瞎扯。”

韩毅说：“海的女孩是9215的客人。”

“小个屁。”

【宋娴：别人不好说，你不一样。程桑桑你是小妖，你想要哪个男人不都只能毫无怨言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

程墨然说：“小这么说话会让我想起毅哥，当年我跟他谈了几个月恋，说话都变得俗。晚上要不要和我看电影？我买了票。”

宋娴打量着他，勾唇笑了：“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