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疯狂，想给主竖一大拇指，抬起来却是一个爪。但七皇已心领神会，越发笑得低沉，继续，“你的鼻不，不？嘴巴

觉自己快跌落深渊的七皇瞬间腾云驾雾，飘上天际。再如何老成持重，他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少年，几乎难以克制满心的欣喜若狂。他的有姝是只妖，能变成-人，能永远陪伴在他边。谁也不知，当从小顺嘴里得知有姝多只有十年的寿命时，他是如何被铺天盖地的绝望压弯了脊梁。他甚至想着，自己中了毒，活不了多久，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如此，他就能陪伴有姝一起成长，一起终老，一起死去。

“你的发是黑的？”七皇显然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有姝的发与一样，都是纯白。不过黑更好，不怎么引人注意。

“你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勉捺住心中的狂喜与焦躁，他哑声询问。

有姝对自己的智商和外貌极其自信，连忙了小脑袋。

“你是圆脸还是尖脸？”他又问，不等有姝回答，自己就先笑了，“你这副圆-的模样怎会长一张尖脸，定是圆的，腮边带着些的-肉。”

七皇低笑起来，脸上层层红晕。长到十三岁，最令他惊喜的礼就是有姝，最令他开心的时刻就是现在。等有姝-完双-，翻着肚躺倒在床褥里，他立刻将他捞起来，置于唇边亲吻。这次的亲吻很轻，很柔，透一殷切的渴望与躁动。

猜到主要给自己画像，有姝连忙从衣襟里钻来，顺着他手臂爬到桌面，用短的爪了黑的砚台。

有姝一面-一面吠叫，表示自己也不知。他也想恢复人，但绝不是现在，至少要等主的双-完全恢复之后。

有姝无奈，搞不明白主为何要自己承认是妖怪。不过奇怪归奇怪，他的爪却还是兢兢业业地-着。

见小狗，七皇双目过一璀璨亮光，颤声，“你承认了？你果真是妖怪？你能变成-人？”一寸一寸有了觉的双-反而被他抛到脑后。

。

一连三个问题，有姝不知该回答哪一个，而且他毫无意义的吠叫也压解释不清自己的现状，只能选择。

但现在，他想活着，好好活着，因为有姝很可能会活上许久许久。

他随意摸了摸略有觉的双-就把有姝拢在衣襟里，然后支撑起上半，艰难地挪到旁边的轮椅中，慢慢转动轮朝书桌走去。他磨好墨，铺开宣纸，提起羊毫，沉，“有姝，你变成-人之后，发是黑的还是白的？”

七皇自动补全，“也对，你现在还小，行浅着，也许再过两三年就可以了。有姝，你变成-人是什么模样？你是妖，定然长得秀丽无双吧？”

“你如此聪明，怎会不是妖怪呢？”七皇想把有姝抱起来，却被他挠了一爪，脸顷刻间暗淡去，悲伤地，“有姝，不要防备我，就算知你是妖怪，我也不会伤害你。你看，你拿来的药我也吃去了，这足以证明我对你的信任，你该不该用同等的信任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