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十年过去。

息栈将衬衫解开，膛，拉过男人的两只手掌放在自己上，深深地跪了来，俯首在男人两之间，一到了底，用唇细致地套。仰起脸来，双地注视，尖一波一波地吻，眸中透递眷恋深。

一九六六年中的某一日，息教授在系办公室里接到个电话。

张淳龙急匆匆地在电话中说：“刚听到了消息，省城里最近要闹运动，你和三哥以前的份，到时候说不清楚，恐怕会受牵连，你们还是早打算，或者到乡避一避风！”

前温柔乖巧的人儿，分明还是二十多年前，野山小草屋的火炕上，那一只乎乎、生生的小羊羔儿。

第九十八回.凤栖翠岭镇三关

不是糟糠之妻，分明是糟糠之夫嘛！

来电话的是当年老张家的龙少爷，当然，龙少爷早就不少爷了，现在已经是张老师傅了。

他附上男人耳畔，柔声细气地说：“当家的，到床上去，我好好伺候你，嗯？”

“息栈么？我是你龙哥唉，你和三哥最近还好？”

大掌柜第二件忌讳的事儿，就是小凤儿似乎在人前再不提他二人的夫夫关系，何止是不提，简直是拼了命地遮掩，隐瞒。息栈这看着一路青云直上，了省城，了大学生，当了教书先生，而自己仍然是个不识字的大老，显然不般了！

永远都是。

凤如丝如蜜：“唔……这样……喜么……”

累活儿，过几年就彻底不动了，该退休了。到时候我要一个人养家，现在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以后不仅吃饭要钱，你这一的旧伤，看病吃药也要花钱，就是为了以后让你渡上安享晚年的好日，我这饭碗也不能丢了啊！

一双横波妙目，烙印在涸苍凉的底；一枚柔小，抚上荒草萋萋的心。

“呵呵，是俺的羊羔儿俺就喜……”

息栈一个没坐稳，轻功诀都生疏了，看着就要一栽去，慌乱之中赶忙伸了几手指，扒住门板与门框之间的狭窄隙，悄悄支撑自己的重量。

轻薄如纱的蚊帐缓缓飘动，拂过一副雪白细致的。

男人一把将息栈的两条大抬起来搂上骨。

但是考虑到张家当年支援过工农红军和抗日队伍，龙少爷可是凭了手中一把柳叶刀，亲手救了柳司令的命，因此柳宝胜

“那，这样呢……这样呢……喜么……”

息栈时不时地需要在这男人面前撒撒，服服，以满足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某大掌柜决不服老、不示弱的彪悍心态。

风过回塘，万竹悲声。

一直都是。

可是这话绝对不能对大掌柜说来。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听见息栈嫌他老了。

从来都是。

党委书记大婶说的那句“糟糠之妻”什么的，真是戳到了某人的心窝肋。

男人声音沙哑：“嗯，喜……”

话说解放后，张家老爷年事已，不久就安然寿终正寝。五十年代开始清算地主富农和资产阶级右派，石包城的张家大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