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你……很难过吗？”。

“嗯”。

张扬顿了顿接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张扬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小圈圈的电话，虽然“网恋”四个多月，彼此也都知电话，但真的从未通过电话，大概过了十多秒，电话接通了。

“嗯”。

嘲笑着对方几年来的各种丑事，说是互相损，倒不如说是在回忆这四年来几人的滴滴，说到最后，三个大男人竟都笑着泪了，张扬大笑说咱真矫，不就是散伙饭嘛，又不是真散伙，再说了，学期他还要回来毕业答辩什么的嘛，他二人却鄙视的问以后要见张扬是不是得提前一年预约。

“喂”，清冷而净的声音，没有丝毫迷糊，这是，还一直没睡吗？

“对不起，我们不能再这样去了”，张扬说完又是一阵停顿，心说不的复杂。半晌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张扬只得继续，“一开始，在围脖上也是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你跟你试试，那时候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会自杀来着，可是后来，我觉得你这人其实真的很不错，对我也乎意料的好，也不知怎么的一直没说，但是，对不起，其实我是喜女人的”。

却不想，没多久小圈圈就回复了。张扬有些诧异，又觉得更加的伤了。心绪复杂的走在深夜寒冷的大街上，却有个人能在第一时间回你的微信，这种觉，真的说不的温，可你却不得不拒绝这份温。

“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可以朋友”。

“你…还在吗？”。

“没事”。

三人摇摇晃晃的唱着，都有些醉了，张扬迷糊的跟着节奏哼唱着，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今晚特别的伤，不光是与相伴四年的哥们，还有……小圈圈。

与两人分别之后，已是凌晨两，刺骨的寒风让迷糊的脑袋一清醒了不少，张扬独自走在寂静无声的大街上，双手死死在袋里，还是说不的冰冷，也不知小圈圈他睡了没有。

“知”，电话里轻声答，他的话果然如张扬所想的那样很少很少，看他每次发语音的那几个字就猜得到。

张扬僵着手掏手机，想了想，最终还是打了几个字。

“嗯”。

张扬：小圈圈，你一定睡了吧。

又是一阵沉默，张扬心里也像憋着一气一般，压抑得不过气来。

“我是张扬”。话到当就越发的说不。

张扬长长的呼一气，心里莫名的纠结得不要不要的，而那边却是长久的沉默，好半晌张扬都怀疑他是不是挂了。

“对不起”，那边忽然歉，张扬又是一愣，这才恍惚想起来，他是因为今晚失约的事吧，“没事，我也恰好和朋友喝酒去了”。

“小圈圈，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你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虽然觉得小圈圈自杀那事本就诡异，但，张扬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

同学聚会也好，朋友聚餐也罢，似乎，只要了KTV，这首歌便成了惯例，免不了，总觉得唯有这首歌能表达此时的心，却又觉得这首歌不该是伤的。

那边又没了声音，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张扬只好先开，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张扬这次说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