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摇了摇：“不用我，你继续看。”

“嗯。”他又贴过去亲陈轩，却被躲过了。

“这回你能带我去听曲了吧？”陈三少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海瞧着陈轩涨红的脸，心舒畅，又能接受三少爷的提议了：“秦淮河就秦淮河吧，咱们先把年过好。”

陈轩搂着他的脖呢喃：“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林海拒绝得有些不解风。

林海挪动伤时，被三少爷的视线看得无奈起来：“又怎么了？”

“我想吃你。”他说得平静，陈三少的脸却随着这句话迅速升温。

三少爷鼓着腮帮嘀咕：“你娶我的那天，床有桂圆。”

三少爷像没听见，转又喝了一杯酒，琥珀般的酒浆溅落在唇角，被他去。

林海当即冷哼着转，随手拿起床的书翻看起来，权当旁没有聒噪的阔少爷。陈轩也不像以前那么躁，见他看书，自顾自地跑去坐林海的轮椅，坐上去也不瞎动，反而托着巴望他的侧脸。

林海揽着三少爷的腰说：“因为喜。”

陈三少仰着巴轻哼，他顿时手起来，挠了又挠。三少爷捧着酒坛哭哭笑笑，等云四端来骨汤，也不喂林海喝了，最后还是林海端起碗喂陈轩喝的。而陈三少喝醉了，趴在被上掉泪，委屈得林海都以为自己欺负人了。

林海看不去了，把陈轩拉到边，着巴对视片刻，温温柔柔地吻了过去，唇齿相依，满满都是缱绻的意，却少了些许的望。他们难得有平静的吻，吻完呼还算平稳，只三少爷的睛微微发，脸颊也弥漫起红晕。

陈三少哼哼唧唧地推开他，就差没捧着酒坛往嘴里灌：“谁知你是不是哄我开心的？林海，你别看我平时装得不在乎，我……我可害怕了！”

陈三少的睛亮了，拼命：“喝！”

屋里静悄悄的，书页翻动的声响成为时间逝的伴奏。

“林海。”陈轩着嗓唤他，胳膊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脖颈，“我想吃桂圆。”

说来也巧，公馆里是没有桂花树的，但秋天时云四去城郊办了事，顺路带回大把桂花，林海觉得扔掉可惜，就让人酿成了酒，一直搁在后院里，今日才想起。

“明天给你买。”林海不信邪，是吻住陈三少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会儿灵光一现，“我想起来家里有秋天酿的桂花酒，喝吗？”

“看够了吗？”最先绷不住的竟是林海。

你。”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们断断续续地喝了大半坛，也说不清到底讲了些什么，大抵和未来有关。

“一直。”

年关将近，分会的工人也要过年，夺家产的事再急，也得捱到年后。陈轩闻言颇为遗憾，但也知事急不得，便挤到床边和他并排坐着。

“林海。

“以后的事说不准呢。”陈轩吻回去，“你……你不一定一直喜我。”

他一边喊远方去拿酒，一边搂着三少爷坐在床边腻歪，等酒来，还没开坛，甜丝丝的酒香就溢满了卧房。陈轩没喝就仿佛有了醉意，倚在他肩笑个没完，一只手轻轻搁在伤上的毯上，另一只与林海十指相扣。

林海忍笑应了：“嗯，晓得了，以后对你更好。”

“我想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