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谁，没人知。”林海给云四使了个，人立刻接过帕，推门去让小厮吩咐后厨传菜。

陈三少听得专注，像听说书似的，听到激动，猛地拍起桌：“我想起来了，陈振兴曾经提过一次，我当时没当回事，以为是坊间的怪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演戏嘛……”陈三少笑得睛都弯了，趁着没人跟包厢，跨坐在他上乱蹭，“真是麻烦，到都是线。”

“三少爷，你还聪明的。”林海只得暂时放弃云片糕，“我去北平的确见了得月楼的老板，也与他了些生意，虽无深交，但总算有些交。”

名的饭馆都喜在菜名上搞花样，得月楼也不例外，就拿这步步升来说，实际就是一条码得整整齐齐的云片糕，切得通透，薄如蝉翼，绵香甜，还不黏腻，与街边随便切来的糕饼天差地别。

他并没有急着松开陈轩湿漉漉的手指，反而继续握着：“但所有想给得月楼使绊的商会，他们在北平附近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

林海着陈轩的腮帮叹息：“真好，我快被你气死了。”

他们正说着话，云四已经把小厮送来的果盘冷碟往屋里端，陈轩看见吃的，立刻甩开林海的手，拿着筷扒拉了一大“步步升”。

“忍忍。”林海亲了亲三少爷的额，掌心顺着后颈一直摸索到领的边缘。他们在车上就已经说好，在外人面前不表现得过分亲近，免得陈振兴发现他们已经互生愫，又想更恶毒的阴谋。

“是什么人啊？”三少爷吃完云片糕，又去夹搁在冷碟

包厢一面朝河，两边的木板墙虽然不太隔音，好在江滔滔，就算有人竖起耳朵听，也只能听见汹涌的声。林海抱着三少爷坐了会儿，忍不住把阔少爷的腮帮嗦一块红印，陈轩毫无察觉，只觉得脸颊发，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盖了章，等包厢门开，还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前招呼远方和云四屋。

他好笑地住三少爷的指尖，拉到唇边亲了一：“若是和任何商会都没关系，得月楼的生意怎么会这么好？……其实啊，这家铺的背后老板是北平的大人，大家自然都会给一份薄面。”

俩人憋着笑，把轮椅放在门后，并不落座，而是先拿帕替他们俩手。陈轩的注意力慢慢转移到得月楼上，见四无外人，立刻抬用脚尖蹭林海的脚踝：“这儿是分会的产业？”

林海也品尝，谁料陈三少抬起胳膊把他的筷拨到一旁：“继续说啊。”

海，林海！”三少爷一见他门，忙不迭地扑上来，原先的嚣张跋扈早就没了，只剩一脸期待，“我演得好不好？”

林海接过帕替陈轩手指，边边慨：“还以为你多聪明，这么简单的理都不明白。”

“当然是真的。”林海好笑地看了三少爷一，“当初得月楼刚来南京城时，没有商会知幕后老板的底细，自然连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听说以后帮了个小忙，今日留个座也算是掌柜的还我人。”

“不对啊……”三少爷说完，又蹙眉否认，“得月楼不是对外宣称不加任何商会的吗？”

陈轩咬着云片糕，巴巴地望着他：“当初你去北平，是不是见到得月楼的背后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