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尴尬了，也许是因为老爷没有偏向我，我很想也刺激一沈思。一天，我半夜去给那些鸟放生，光是开鸟笼，放鸟去，我就放了两个小时。放完之后，我就上楼睡觉了。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不对，与其说是醒得早，不如说是兴奋的睡不着。我等着早上看沈思痛苦涕，一个十岁小孩没了，应该是种什么有趣的景呢？那个时候的我是这样想的。”

沈裕说着，叹了气：“可是到了第二天，我没等到沈思痛哭涕，他显然很失落，但是却没有沮丧。他去打听了每一个能打听的人，问这些鸟是怎么没的。又去求爸，让人给他看监控录像。然后到了午的时候，他就发现是我的了。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在客厅假装看书，实际上就等着他来找我。我倒是想给他一个威。他是我的兄弟，但我们不是一个母亲，沈谊也是我的兄弟，我们也不是一个母亲。血缘这个东西说起来很奇怪，我们家人似乎都不怎么在意这种东西。”

我十七岁的时候，他才我们家门。我还记得是暑假，他那个时候才十岁，但拒绝跟我爸之外的任何人讲话。他那个时候喜养鸟，很多人想要讨好他，就从外面搜罗了各种各样的鸟送给他。有多少呢？那个时候我们住的房大概比这一幢大个五六倍吧，一到早上，不你在家里什么地方，都能听见连绵不断的鸟叫。你说多不多？”

“然后呢？”永夏扬起脸。

“吵架吗？没有。我们打了一架。沈思疯起来谁都制不住，他扑过来就跟我扭打在一起。理我是很有优势的，我比他大七岁，他才十岁，能有多大能耐。不过打架这种事也不能一概而论。优势再大也怕不要命的，我只有掐住他的脖，不让他踹到我。然后呢？他伸手就捉住一边的玻璃花瓶，敲在我的上。力气不大，但是我一时没站稳，他抓着玻璃碎渣就往我睛上扎，我只有挡着他的手。”沈裕说这里的时候，睛眯了起来，仿佛前真的有块要扎过来的碎玻璃一样。

沈裕又：“开始还好，时间长了，我变得很烦那些鸟。爸也是一样，只是我们三个里面，他最喜沈思，从来不跟他计较这些事。沈思很喜那些鸟，每天早上自己给鸟喂换，忙的不亦乐乎，不什么样的鸟，名贵的不名贵的，他都自己亲手喂，还给他们取名字。你恐怕是想不到，他对那些扁畜生比对人用心。我明里暗里跟沈思说过几次，家里这么多鸟非常吵，而且非常烦。老爷也在，没说话。沈思也没说话，就我一个人自说自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相当尴尬。

“家里的佣人都在拉，没用。他们都非常会看我爸的脸，我说了，我们三个里面，他最喜沈思。因为他跟他长得最像，事的风格也最像。察言观，讷言行。如果没有一死他，他就会冷不防的来一手让你受不了。家里那些佣人不敢拉沈思，怕伤到他不好交代。我们两个就在那个碎玻璃那里僵持着。我

“你把他养的鸟放走了，他没有生气到跟你吵架吗？”永夏问。

永夏转过脸，没说话，显然是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