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又是表凝重的看着电话，听对方说了一阵，最终无可奈何：“知了，给您添麻烦了。”

沈思。

“不可以换到晚上吗？”沈思对着电话叹气

我偷偷的看着他的脸，心想，我绝对不能把王朝刚刚发给我的短信告诉他。

“然后呢？”

“什么汤？”沈思皱了皱眉，但很快平复神：“要煮很久，不过……好吧。”

小贩把杀好的黄鳝递过来，我抢在沈思前面接过去了。沈思冲我一笑，又

午天光暗的很早，我和沈思起床的时候，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傍晚菜市场只有零零星星的摊位还在卖菜，沈思问我想吃什么。

睡的太迟和睡得太久都会导致大脑迟钝。我还懒洋洋的在床上来去，便看见沈思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懊恼的叹了气，便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换衣服。我也赶快跟着他从床上爬起来。

他穿好衣服，便在外面低声打电话，我凑在门上听，我认识的沈思从来都不会手忙脚乱。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他脸上的慌乱神，心中竟然猜测，会不会沈思离家走的这几天被哪一个搞人类实验的外星人包了呢？

沈思回房间，我立刻到床上去，假装我什么不该听的都没听见，假装我完全不关心他给谁打电话。

“好！”我如捣蒜。

可是不怎么样，我也不担心。

我赶快拖他去买乌鳢。

他一门就是一脸抱歉：“本来想中午带你到外面吃饭的，结果睡过了，晚上没位了。”

不过，也可能是他真的喜我。

我的乐观绪总是比悲观多，于是我很快忘了要不要真的掐沈思一，来确定我自己活在现实世界。沈思提议楼买菜，我自然没什么话说。

小贩杀鳝鱼的时候，我看见沈思微微别开脸。

“黄鳝。”我说：“爆炒鳝段。”

果你发觉我了什么，你也原谅我，好吗？”

大不了我也来卖黄鳝杀黄鳝好了，我什么都好，我会把沈思照顾好的。

和他在一块，去哪里都好，去地狱都比去天堂好，何况什么菜市场。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我又听到沈思说：“我早上预定的，我知你们难安排，但是今天真的不可以吗？”

我赶快说，没关系没关系。心中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掐沈思一，看是不是会和电影一样，掐外星人的绿血

他对我好的不寻常，我想。

他还是不习惯过这种生活。这种庸常的生活里有的是比杀黄鳝更残忍、更理所当然的事。

没错，赵思阳打算撤资了，只是还没跟导演那边打招呼。我明天去剧组还不知到底怎么说。

我们又去卖黄鳝的摊位。我小时候我妈从纺织厂岗之后，我妈就卖过黄鳝，杀黄鳝的工很特别，是一块木板上反向钉着一颗钉，将黄鳝的穿在那颗钉上，然后用一把锋利小刀划破鳝鱼的肚，在黄鳝还能全上扭动的时候，就把它们的和肺都抠来。

我说随便。走了两步，又想不能这么随便，便开始挑剔来：“我要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