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考完研。”邢舟拉开凳，自动忽略了服务员的后半句话。

“分数还没来，觉还可以。”

厉在表达怜的时候喜称邢舟为“小舟”，邢舟很喜厉这样叫他，每当厉喊他“小舟”，他都会忍不住想到厉怀里撒。

桌上有壶茶，厉拿起倒扣的杯往里面到了一杯，然后放在了邢舟面前。

厉和邢舟一同“嗯”了一，然后服务员两笔一画，“好嘞”一声，就去了后台。

好在因为是行车，十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A市的冬天是刺骨的，像邢舟这样一个在温地区长大的人，即使带了手套也免不了外被冻的场，邢舟取手套，果然关节已经开始泛红。

“没有对错。”听到厉这样的问话，邢舟反倒平静了来，“因为它是我的好，只要不是涉及德层面的好，都不能用对错来衡量。”

邢舟很顺从的端起杯，试探的抿了一小，发现不以后两喝完了茶，依然是沁园餐厅特大麦茶，非常好。

“刚过风，先喝。”

邢舟知厉正看着他，但他有不敢抬，之前在租屋里想好的措辞全都在脑里乱了套，他现在真想打开微信找粉求助。

整个车里安静极了，邢舟不由得有些责怪起厉不在开车的时候听音乐这个习惯。

厉叹了气，“既然人有男女之分，就必然有其理所在，小舟，你是一个多么积极向上的男孩，为什么要花枝招展的娘娘腔呢？”

最后是厉先说话。

多熟悉的场景，同样的场景在过去的八百多天里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我不想变成女人，我只是……我只是想把自己寄托在小裙上，也许你不懂那种觉，但我可以向你描述，那是种快乐的，安心的，恰恰会让我更加积极的面对人生的觉。”邢舟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足以见得他有多珍惜自己这一大好。

厉深邃的眸中一阵要命的翻涌，但他还是保持着冷静对邢舟说：“你觉得你那样对吗？”语气甚至还带着大人教导孩的温和。

“厉……”邢舟抬突然看向他，“我改不了的。”

“小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小邢，好久没来了！”还是上次那个服务员，他笑着走过来把厉和邢舟带到他们常坐的双人桌上，“上回厉老师跟一位女来吃饭，我还在纳闷你怎么没来呢。”

“一般还可以就是非常好了。”服务员托着菜单问，“老样？”

第一次在一个如此仄的空间离厉那么近，近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声，那时的他还在暗恋厉。

突然一个手宝被扔到了他上，把他飘忽已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想起上次见过的那个粉，不由得一阵别扭，他真的不希望他的邢舟也变成那样，变成蒋玲玲乃至更多人中的“心理变态”。

“哎哟，考研可辛苦了，我看我表妹考研就是夜以继日的啃书，不过考完就好啦，像你这么聪明的学生，又有厉老师辅导，肯定考的很好吧？”

这不是他之前在心中排演过的开，但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说了来。

“我不是娘娘腔。”Alex那样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