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舟蹲，一把将它们揽在怀里，没穿外衣的他颤抖着从怀里的布料中汲取温度。他刚才一定是疯了，还好他没有疯的太离谱，要不然他就彻底孤立无援了。

厉看到自己右臂的夹板，又摸到额角的纱布，瞬间了解了状况。

厉觉得自己堕了一场噩梦，他看到邢舟穿着裙，踩着跟鞋，披着长发，微笑的站在很远的一边，远到不真切，邢舟后是悬崖峭，他急切的叫了一声“小舟”，然后试图往那边走，那边的邢舟好像发现了他，脸上的微笑霎那间化作惊恐，然后不停的后退，最后在他的前跌落万丈深渊。

他了车祸。

厉失望了，厉离开了，厉挂电话了……

厉皱了皱眉，医生怎么会给蒋玲玲打电话？他电话簿里的最常联系人应该是邢舟才对。

“小蒋，你怎么在这里？”

膝盖上又开始疼了起来，邢舟这才惊觉面颊湿。

邢舟的手几次想伸包里拿手机，但都在到手机冰凉外壳的时候缩了回来，分针不停留的又转了一圈，邢舟终于深一气，拨通了“我的L先生”，这是他后来又存回来的手机号，备注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个“我的”。

“是昨天大夫电话告诉我的，说厉大哥车祸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邢舟看着手机界面良久，突然起走他的书房，他一脸冷漠的将上的衣服和饰品一件一件暴的扯了来，裙长筒袜假发饰腕带垫全团成一团扔在了角落，就像扔了一团手的山芋。

厉睁的时候，的苍白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眩，右臂和额角的疼痛又适时的将他拉回了现实。

邢舟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掀开被，赤脚跑回了书房，那团和着血迹的衣还乱七八糟的散在地上，好像在怯怯的望着他。

万籁俱寂，只剩走秒的哒哒声，他在沙发上静静的坐了一个小时，厉还没回来，而挂钟已经转过了十一，这是厉睡觉的时间。

他用被捂着，膝盖传来无法抑制的痛楚，和着他心的空一同叫嚣，没有了妈妈和妹妹，没有了家，如果没有厉，他还有什么？

“厉大哥，你醒啦？”旁边响起柔和的女声，竟然是蒋玲玲。

他还有那些女装吗？那些刚刚被他弃之不及的东西，他的小天使们？

等待接通的振铃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绵长的呼，而他却在屏息以待。四声过后，电话被人掐断了。

有人，厉还没回来，没回来也好，他还没想好怎样去面对他。

然后他着跑了卧室，缩在被里，大脑一阵嗡嗡作响，直到整个室只听得到他重的息声时，他才开始思考。

厉用左手开屏，一晚上过去了，通知栏除了几条早间新闻外，并没有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这分明是对方挂断的，通讯公司却好像生怕被挂电话的人难堪一般，试图用拙劣的谎言宽。

想到这，他四找自己的手机，发现就放在床柜上。

每一个事实都像鬼一样接二连三的恐吓着他，这和第一次被厉发现秘密时完全不一样，那时的厉是想看到他改变，而这次恐怕是彻底失望了，其实不用厉说来，他也能读懂他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