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多

“那个，我天冷的时候会疼，量倒还正常，偶而有血块。”虞璟的声音一如低鸣的蚊蚋。

“党参三钱、白术两钱、黄芪四钱；当归两钱、熟地一钱五分、龙肉一钱、大枣五枚；茯苓一钱二、炒扁豆八分；远志一钱五、枣仁一钱。每日煎服一剂。”

虞璟脸颊飞红，不自在地绞了绞手指，“十四岁。”

虞璟越发局促起来，苏君俨似乎也有些尴尬，不自然将视线转向窗外。

虞璟这才讪讪地松了手，脸却又红了。

写完递给苏君俨，“你女朋友这不是一两天亏来的，还好年纪轻，现在好好调养还不迟。烟酒不可以沾，饮以清淡为好，盐要少放。还有作息时间要规律，不要熬夜。房事也要节制，不能太频。”

许教授却似乎见二人的表现很是愉快，嗤笑，“你们先别不好意思，她这病通在肝上，肝肾同源，现在不调理好了，难你们以后不打算要小孩？”

“我这方单又不是金箔，你们俩有必要用抬的吗？”许教授凉薄的嗓音里似乎带着一丝隐忍的笑意。

虞璟看懂了他里汹涌的，朝他微笑：“没事的。我一都不痛。”

许教授看她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又不是外人。你这是因为心脾两虚，气血不足而导致的眩晕。肝是风木之脏，其主动主升，肝肾阴亏，忧郁恼怒太过，肝失条达，肝气郁结，气郁化火，肝阴耗伤，风阳易动，上扰目就会发为眩晕。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虚弱则气血亏虚，清窍失养。所以给你开的是归脾汤加减。补益气血，健脾养心的。”一面笔帽，刷刷在方单上写起来：

还是许教授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人才如梦初醒，赶紧起了。

许教授扶了扶镜，从一堆检查报告单里抬起来，看住虞璟，“你月经什么时候初的？”

◎白居易：吾字阿罗，阿罗才七龄。嗟吾不才，怜汝无弟兄。抚养虽骄呆，识颇聪明。学母画眉样，效吾咏诗声。我齿今堕，汝齿昨始生。我发尽落，汝髻初成。老幼不相待，父衰汝孩婴。缅想古人心，慈亦不轻。蔡邕念文姬，于公叹缇萦。敢求得汝力？但未忘父。

窝，闻言，她抬看他一，终是。

饶是淡定如苏君俨，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伸手//去接方单竟然没有接住，方单轻飘飘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往地上悠悠坠落。虞璟和苏君俨一同蹲去捡，不想两人的额居然撞到了一起。

许教授心里赞赏，这年会脸红的女孩是越发稀罕了。现在

两个人还蹲着，一人着方单的一。

“怎么样，痛不痛？”苏君俨急切地拽住虞璟的胳膊，担忧地追问。

明明知她从来都不是弱的花朵，可是在他里，她总是不会惜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他害怕她生病，害怕她受伤，害怕她不健康，害怕她不快乐，害怕她……

小孩。他和虞璟的小孩。苏君俨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觉，他黝黑的珠凝视着她，虞璟却只一味羞窘地垂着。苏君俨默默地看着她脖颈后面细碎的绒发，心里柔一片。

“那你痛经吗？每次量是多还是少，有没有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