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擎海不觉将她抱得更紧，“花儿，我不会再纳旁的女人，我会一辈待你好。”

裴花朝眶一酸，攥起拳朝他背就是一记敲击。

她了嫔妃，不还是得和其他女人共享丈夫？

“办不到。”东阳擎海脱，声调紧绷转作执拗，“不许你走。”

裴花朝闭上睛，“我有得选吗？”

“你要待我好，还有别的法……”

东阳擎海见她意思松动，

不给你名分，我答应过母亲，三十岁以前不纳妾生庶。”

“寨主，不论我俩日后如何收稍，你要保我祖母和我平安，不受任何人侵害。”

裴花朝平静接：“然而裴家家中落，无权无势，帮不了寨主打天，寨主必须另娶正室。”柔的话声飘飘渺渺，彷佛轻烟转瞬消散空中。

再说这东阳擎海，信誓旦旦不再讨纳其他妾侍，当或许语衷心，然而将来他尝到权贵联姻甜，真舍得放弃这结纳他方势力最本钱低微、收效迅速的捷径？

东阳擎海细细亲吻她，“花儿，留在我边。倘若我了皇帝，你便不是寻常小妾，而是嫔妃。”

从小她便受祖母教诲，要大度容忍与婢妾共事夫君，从前并不觉这事有为难，如今始知其中艰辛滋味。与此同时，她很清楚自己不愿忍耐这等烦苦。

可是东阳擎海大权在握，真格要享齐人之福，就是了，横竖她无从置喙，只有任凭摆布的分。偏生他低声气哄着她，一派顾念，让她无法当便死心怅恨他。

他果然信守承诺，无可避免要拖慢争霸步伐，有朝一日会否成了她的不是，消磨彼此？

何况为侍妾，位分多上一重束缚，必须正妻这尊大佛，侍奉她如主人。

起先他觉得裴花朝样貌极合自家胃，经过上回争吵恍然大悟，她什么模样在自己里都是好的，哪怕牙尖嘴利气得自己暴如雷，也胜过其他女献媚讨好。

他蹭她柔面庞，：“我很清楚，以你品貌、才和，让你小委屈了。然而……”

可她真想走。

他轻抚倚自己肩上的裴花朝，“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为何，满心让母亲宽心便应。到大了，与女人往来也从不以为这事有什么妨碍，直到遇上你……”

裴花朝凝思，形格势禁，她走脱不了，那便趁这时男人还心怜惜，尽力自保。

裴花朝紧贴人怀里臂里，却如孤一人置凉夜旷野。她双手垂在侧，不曾回抱东阳擎海。

“花儿，我不会亏待你。”东阳擎海埋首她脸畔发间。

东阳擎海：“我父亲生前纳过不少小妾，让母亲受了许多烦恼。她临死前交代，男人难免三妻四妾，我又是家里独苗，因此不禁我纳小，只盼我三十岁前一夫一妻，至少让她媳妇比她多过几年舒心日。

纵然她不曾许诺追随东阳擎海，如今世大乱，也无投奔。

“你母亲？”裴花朝鲜少听到东阳擎海谈及他父母亲，只大略提过幼年便丧双亲，由祖母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