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应她，却发觉自己开不了。

“我知，没事了没事了！”

行心肺复苏抢救将近一个小时，别说是女人，就是壮的男人，也吃不消，何况还穿着那么厚的防护服。

“我听说上午注了药之后，我心脏骤停没有呼了，是你行心脏复苏把我救回来的。”邵栖吃了饭开问。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张明生回来了。

可也只是抢救过来了。

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慢慢变得起伏平稳。

……

他仔细听着，终于听了那声音的方向，便转跑过去，越跑越近，终于一阳光照来。

幸好是抢救过来了。

五分钟。

半个小时。

再次病房已经是傍晚，荣雪去给邵栖送饭。

荣雪弯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

荣雪：“幸好张教授

呼机面罩逐渐有了雾气。

“我听到你在叫我，我就来找你了！”

邵栖好像跌了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每走一步那黑暗就更深沉一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第一次觉得那么可怕，也不知跌跌撞撞跑了多久，忽然耳侧传来熟悉的声音在唤他。

埃博拉病毒仍旧在他的里肆。

荣雪本来想留在这里，但这一汗确实有吓人，于是回去了，只是洗完澡换了衣服，片刻没休息又赶紧回了诊疗中心。

一旁的张明生，紧紧盯着心电监护仪，连呼都好像忘了。

张明生：“你赶紧去换衣服补充分，我来给邵栖检查。”

也不知是不是张教授的抗埃药起了作用，他的神好了些。

“暂时没问题了，还得继续观察，一来是看药到底有没有效，二来是看还有没有后续的药反。我已经安排医生护士轮待在病房，通过监控监测肯定是不行了，万一有问题，病房里的医护人员可以上施救。”

张明生：“刚刚你辛苦了，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现在想起来邵栖刚刚心脏和呼停止，瞳孔扩散的场景，她就止不住心如雷的后怕。

他用力呼着，发一个微弱的声音：“荣雪……”

“怎么样了？”荣雪问。

虽然在病房里，他没什么力劳动，但是那种压况，他也是快疲力尽，此刻本来就不多的发，全是湿漉漉贴在脑袋上。

虽然张教授已经预料到药反应会导致休克甚至心脏骤停，但是荣雪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

换防护套装，荣雪整个人已经从湿到脚，像是从里捞来一样，虚得厉害，她回到办公室，赶紧灌了一大杯，又吃了两块巧克力补充能力。

病房里每回都有两个医护人员看守者，荣雪没有上去，只是一直盯着监控。

荣雪。

十分钟。

邵栖还打着氧气，整个人呼看起来还算平稳，此刻已经睡着了。

张明生重重松了气：“荣医生，可以了！”

荣雪也知自己状况，虽然想看着邵栖，但不敢乱来，握了握邵栖的手，转了门。

荣雪手那颗心脏，终于又开始动。

荣雪上最后的力气卸来，若是旁边的护士即使搀扶住她，她差就要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