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留你在边，你不是觉得委屈吗？刚才为何不向赵文良诉苦？”程奕又笑了一声，心说就算你讲了，朕也不打算放你走，还要治那老家夥一个欺君犯上之罪。

赵文良重重叹气，俯跪。“是老臣多事，还请皇上治罪。”

所以他脆转过投程奕怀中，闷闷地：“皇上，臣妾衣袍散乱，还光著一只脚……这种丢人的样，相爷他，要看到什麽时候……”

“华清激恩师的好意，但皇上并未迫我……刚才学生不敢来，是怕老师怪罪学生，光天化日引诱皇上在御书房……行为不端。”

他很清楚程奕对他的执著，若他承认是被迫，只会使程奕当场与恩师翻脸，说不定还会为他罗织个罪名当场法办。赵文良一心为他著想，他怎能害恩师受他的牵连。

赵文良心中一沈，上前几步就把他拉来，边走边：“皇上已亲说了他不会迫你，你来便是。皇上金玉言，有为师在这里证，他绝不会反悔。”

陆华清微顿，转过冷冷地瞪他。“看到臣妾哭，皇上很兴吗？”

他说著挥开程奕的怀抱，程奕忙压住他的胳膊，仍将他固在怀里。“那你为何不同赵文良一起，朕放你？”

”

程奕已得意地笑起来，走上前双手搀他起来。“妃说的哪里话，你是朕堂堂正正的妃，朕与你亲是人之常，哪能算得上把柄。”

“罢了，卿也是为了华清好。不过你现在应该明白，朕与华清是真心相。今後废男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呵呵，臣妾不该委屈吗？”陆华清气极反笑，并不惧怕被他看透心事。“老师不是已经告诉了皇上，我自小的愿望就是您的辅国良相，到来却变成了後的妃，我不该为自己鞠一捧伤心泪吗？”

陆华清却抬不起，刚才赵文良为他以理力争，字字击中了他的心坎。被欺辱中得见亲人的委屈，早令他泪满面。他虽拼命压住了哭泣声，但圈红，脸上泪痕仍在，只怕抬看到老师那张关切的脸，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像个孩一样失声痛哭。

“你说什麽？”赵文良怔在当地，无法置信地瞪看他。

陆华清停止挣扎，撇过看向一边。“臣妾委屈的是自己的才学无施展……但就算皇上没有立我为妃，以我罪臣之，又能有什麽作为。所以与否还有何意义……倒不如，陪皇上……臣妾原本就，心有

“老师一直在皇上废黜男妃，华清是怕被您抓住把柄……”陆华清说话时趴跪的很深，肩膀一直微微发抖。说如此言不由衷的话，是因为他比赵文良更了解程奕。

赵文良无奈的领命告退，程奕抱住怀中仍在颤抖的拍了拍，在他耳边笑著轻声：“他已经走了，妃想哭，就哭吧……”

“呵呵，赵卿，你还不信麽？”程奕心大好，语气自然也客气起来。

“赵文良，不得无礼！”程奕当然不肯让他过去，忙起相拦。老丞相为了救徒今日也是豁去了，伸手拽住了皇帝的衣袖。两人正拉扯间，陆华清却主动走了来，看到他们僵持不，低跪了去。

赵文良仍然难信，不放弃的又：“华清，你最不擅说谎，你若真的这样想，就抬起看著我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