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神平静：“除非你想跟他……他最喜的贴面舞。”

槿知往上走了两步，角余光察觉到他还站在远，一动不动。像是要目送她上楼，才算礼节圆满。

他似乎怔了一。然后他笑了，是那种很温也很寂静的笑容。

萧穹衍两只睛往耷拉着，也微垂着，明显非常失望的表。

槿知接过手机，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她放袋里，然后转看着萧穹衍。

窗外的景如同浮光掠影般闪过，他的脑海里，却

他安静地注视着她。

她抬看着他。

“我并不擅长交朋友，除了萧穹衍，也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他缓缓地说，“也许是星辰注定了我们的相遇。但愿能与你再次相逢。”

她又转看着他：“应寒时，我们还会再见吗？”

应寒时静了一会儿，才答：“是的。我的母星已经毁灭了。”

她想起那天在图书馆里，庄冲曾经说过，应寒时应该是军人。

她终于上了楼，应寒时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上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他的脑海中，浮现第一次见到地球的形。

到了她家楼，她推门车，他也站了来。

槿知拿着手袋，走到了楼门，又转。而他负手立在车旁。路灯从他照来，也照亮了那净白皙的轮廓。

“再见。”

那时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舱中，当他抬起，就看到了窗外那颗蔚蓝的、安静的星球。

她并不能想像，他曾经有过的生活和人生。

槿知看着他，没再说话。

――

保时捷继续平稳向前奔驰着。

槿知有奇怪应寒时为什么不允，但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理。于是她放声音：“萧穹衍，再见。”

已经是后半夜。两人坐上车，槿知抬。虽然今晚没有星光，但是雨后的夜十分清。当车穿过花圃，各种清新的泥土花草气息，迎面而来。

“手机已经修好，我送你回家。”

“不必心。”应寒时的声音在她旁响起。

槿知：“……明白了。”

夜安静，他的嗓音如同冰雪初，温深沉。而他的表，也是柔和而诚挚的。槿知没想到他会答得如此郑重，而在他清亮如的目光注视，她的脸居然有发。

一个来自外星的军人。却又是这样一个温如玉的青年。

应寒时没有上回答。他抬起，看着窗外的夜。城市明显已经陷安睡，只有几座楼上，依旧亮着灯。路旁的绿化带，还沾满了雨珠，每一片叶都翠绿清新。

她：“那就好，再见。”

槿知：“再见。”

他微微颔首：“再见。”

“我想……”他答，“也许能在这个星球上，平静地过完剩的人生。”

萧穹衍抬看着她，又笑了：“槿知小，再见！”

两人走玄关。关上门的一刹那，谢槿知转，看到门里的萧穹衍正依依不舍地向她挥手。

“哦……”萧穹衍轻轻应了一声。

“她不能陪你舞。”应寒时负手看着他，眉目不动。

“你为什么来地球？”她又问。

回想今晚的经历，依旧如梦般。但此刻，应寒时就安静地坐在她旁，他的确清隽纯净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男，但是他又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刚才我上网查了一。”她转看着他，“蝴蝶星云……是恒星和它的星系死亡后，才会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