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卡座里，这才发现他们三人的脸都喝红了。林婕酒量很好，依旧十分清醒地问：“有发现吗？”

“我很晕。”她轻声说，“走不动了，你应该让我坐车

大概是见傅琮思始终不说话，他又劝到：“琮思啊，以前我就听说，你在中科院时，就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专家，而且人非常正直、有追求、有原则，从来不看重经济利益。现在怎么就着了我爸的，一心一意帮他搞科研呢？”

庄冲和林婕都站了起来，槿知也起，只是晕沉沉的，脚也有些不稳。庄冲低声说：“我扶你。”他刚要伸手，应寒时的动作却比他更快，握住了槿知的手腕。

大家都了。槿知望着杯中残余的酒，心想：他就是这样，纯直良善，定不移。

应寒时双手握着栏杆，用同样温和的目光望着她。

那傅琮思立刻说：“沈少，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对晶片这个项目非常兴趣，因为它闻所未闻，太罕见了。而沈董给了我这个机会……”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大抵就是沈嘉明兼施，不停地劝。而傅琮思百般推脱，听得他夹在父当中十分为难，但却也很定地不肯去偷晶片。

应寒时听得分明，心中大概也有了计较。抬起，一却瞥见人群中的她。

他在楼上，她在楼。隔着五光十的舞池，和纷乱的人群，他看到她独坐一隅，没有听他的话，手里捧着个酒杯，慢慢喝着。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有些冷淡疏离。喝了两，她抬起，望向他的方向。

她的酒意已经有些上，抬起沉重的，只见他站在面前，眸温和地望着她。而租车“嗖”一声就开走了。

“我来。”他说。

两人就这么静静凝视了许久。直至沈嘉明和傅琮思从包厢走来，了楼。应寒时也转走了去。

应寒时将刚才听到的，简单复述一遍。大家一听都笑了，槿知也微笑着。

槿知没吭声，庄冲也自觉闪到一边去。走了几步，他的手轻轻往一，牵住了她的。槿知的手指好像失去了力气，一动不动由他握着。

“太好了！”庄冲打了个酒嗝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是为了他的公司，为了经济利益。他想成全国第一，甚至全球第一的企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隔着嘈杂的人群，谁也没有移开。

许是因为喝了酒，她的脸颊有些红，睛却更清亮，像是映着盈盈的波。然后应寒时就看着她，朝自己笑了。很温也很平静的笑容，像是已定了某种决心，所以她才能笑得这么从容。

应寒时却缓缓摇：“我说过，我们并非为了掠夺而来。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从长计议。我希望能与晶片拥有者，坦诚沟通。”

可是我不同。我觉得比经济利益更重要的，是人。这也是我在公司经营理念上，一直跟爸合不来的原因。你如果想办法帮我把晶片偷来，再研究研究，让我可以自由使用晶片的能量。这样，我就可以去帮助更多的人。谁有困难，谁有不幸，我就帮助谁。这不是比搞经济开发更有意义吗？”

一行人走了酒吧，庄冲脚步踉跄地走到街边，打了辆车。槿知刚想把手来，却听到他说：“你们走吧，我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