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加旧怨。

他对妈妈摇。

这个瞬间忽然唤起一种既视。在这个后院，在这个馒脸男孩嘴里，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他掀开她的盖，喊了一句：“妈妈有鬼。”

第一张纸是他“未来小画家”的奖状。

第二张纸看上去皱巴巴的，即便是人为地压平过，上面折痕仍旧清晰可见。

她中气十足地吼，惊起一众飞鸟。

何玉爸爸送的彩笔被姜明珍坏，那一段把妞妞听哭了。

“姥姥，你是想让活芋怎么后悔啊？他后来后悔了吗？”

“你学校里的书啊、纸笔啊，那些要带吗？”

“活芋！”

“你长得丑，脾气也不好，我永远不会跟你结婚的。”

何玉回到房间，范阿姨把行李收得差不多了。

姥姥笑眯眯地对她说：“等姥姥有空了再给你讲故事哦，你姥爷要吃饭了。”

当姥姥说到小时候的自己长得丑，妞妞看着姥姥的脸，非常认真地说：“活芋太过分啦，姥姥才不像鬼呢。”

“你的画啊？”范阿姨看着稀奇，多问了一句：“怎么压成那样，还橙橙黄黄的，得那么脏？”

“啪叽。”

穿过错杂的枝与繁杂的树叶，一坨白白的鸟屎顺利着落，砸中姜明珍的。

把纸张平平整整放好，何玉背上书包。

姜明珍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活芋！等着吧，你一定会后悔的！”

专用的垫垫在姥爷

她趴在姥姥的上，纸巾完泪又擤鼻涕，小声地说：“活芋好可怜，姥姥你的不对。”

“画的时候颜就那样。”

姥姥的故事讲得极慢，过去好几天，妞妞才听到姥姥说到她的六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平日里，姥爷吃饭的时刻，她会自己跑去玩，今天却不一样。把阳台的竹椅搬到姥爷的房间，对于姥姥姥爷好奇心旺盛的妞妞，坐在房间的角落，抱着椅背，观察姥姥是怎么喂饭的。

狼狈的姜明珍，恼羞成怒的那句狠话。

妞妞当然说好。

“我知，你后来成为厨师了，大酒店的厨师！姥姥煮的菜是全天最好吃的，妞妞吃第一名！”

等姥姥把姜家的剪彩仪式说完，妞妞兴奋地剧透故事后面的容。

虽然不是他画的，但是，是画他的画。

等吃完了午饭，小女孩迫不及待要听一段故事。

轻咳一声，姜明珍准备列举自己是从哪里发现的，何玉适时地阻止了她。

她的话音落地三十秒，对面无人接话。

姥爷吃饭得姥姥一一喂的。

……

双重的得罪，双倍的愤怒。

那些东西之中，何玉只了两张纸，书包。

他有一半不会动，自己吃饭很困难。

遇上何玉，变得狼狈的姜明珍。

姜明珍一摸，再一看手，“哇――”地大叫起来。

“我没有喜你。”他说。

姥姥小姑娘惹人的小脸，问她：“妞妞饿了没？姥姥给你饭好吗？”

☆、姥爷难喂饭

妞妞意犹未尽地应了声“哦”。

“走吧妈妈，我们回乡。”

不过这和妞妞总打岔也有关系。

何玉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