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南絮慢慢吐一气，“莲花印，果然是你。”

南絮讶然，“你们到底有何误解？”

江湖上两个寻死的好去。

哨兵听他气不小，想来也该是个人，登时恭敬些许，“请问这位爷尊姓大名？”

“误解？”燕孤城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来者何人？”哨兵懒洋洋地发问，对上来人一双目后轻浮地了一声哨。

“恐怕又来一个债主！”

梦中那片壮膛之上赫然烙着一朵狰狞的莲花印。若只是莲花印也就罢了，还得从莲花教教徒中海底捞针。然而那印迹被从中一划为二，即是说明此人已叛教，而江湖上叛莲花教还有命在的，南絮只知燕孤城一人。

燕雄自知失言，恨恨地剜了南絮一离开。

“选你个屁！他不过是死脑筋，可怜你无辜受累，待到此事了结，你当他会真的嫁你？！”

燕雄回过神来低低一笑，“呵，怎么没提过，南家外光鲜，谁能想到竟然是个婊窝。”

“南絮？！”燕雄大骇。

“……这是我与燕孤城的恩怨，不容他人置喙。”南絮气得手上微微发抖，吁一气，“你们将军何在。”

燕雄撩起帐门，还未灯，忽地脖颈一凉。他大吃一惊，登时虬结肌肉暴起去抓那人手臂，来人姿却翩若游龙绕至他后，一肘将他压在矮几上。

燕孤城不屑地抠了抠耳朵，“装什么装？还玩擒故纵呢。”

白术听他话外之音，“南絮人呢？”

南絮沉默许久，叹，“罢了。”继而转离去。

“得罪，你师兄何在？”

“他必须见。”南絮咬牙切齿，“烦请通报。”

第十九章、（1）

听嗓音兜帽的是个男，哨兵登时兴致缺缺，“将军正忙，不见外人。”

“燕雄，你这么大个汉给人这么在桌上，啧，真是难看。”

燕雄侧脸看去，“……将军。”

黑沉沉东极门，黄沙漫漫小西关。

南絮亦是一惊，手上扣得更紧，“燕孤城和你提过我？！”

***

燕雄捂住伤嗤笑，“何必惺惺作态！你们南家作至极，坏我将军童之……”

“闭嘴。”燕孤城不耐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燕雄的衣领，“你少掺和，可以了。”

江澍怒极反笑，“即便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话音刚落，南絮便松开了燕雄。他背对着帐帘，先向燕雄行礼致歉，“门在外不便张扬，是以闯军营，方才手乃是一时气急，烦请见谅。”

“白公，南公不见了……门房说他门去了，恐怕……”

小西关并非一关，而是一支军，在西境神鬼没，无论现于何地，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找你们将军。”

当南絮手上一紧，一寒锋闪，直将燕雄脖颈割一血痕。燕雄刹那间被那杀气震慑亦是双发，隐隐有些后悔撂方才那句狠话。南家病歪歪的白发人近年来修为竟然长至此，若不是亲经历，他是如何也料不到的。

――至十九

我。”

***

明月中升，大漠之中夜如，星空辽阔。茫茫军帐宛如草芥，中间几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