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望着侯府的屋瓦，我忽然发现房上除了常规的几种脊兽，站在最前面，很有种群兽之首意味的是一只灵巧的飞燕。

见识太少吗？这才是‘有钱’？那很有钱是什么样的？！”这一个想法。

当看到来人长相时，我微微睁大，一时连呼都要忘了。

“你看什么呢？”程小雨往天上看了又看。

朝门看去，只见开门的是两名貌的少女，将门打开后便恭敬地立在两侧，香味便是从她们上飘过来的。

接着我的视线里便现了一抹雪白的衣袂和一双同样纤尘不染的靴，从往上看，看到脸的位置，那人也正好走了来。

燕穆侯轻轻一摆手，直接了当：“开始吧。”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像是寒冬腊月结冰的潭，又像战场上凌冽的寒风，没有半拖泥带。

跟着齐英到室后，也没有地方坐，大家就都站着。在我换了几次姿势站立，最后都忍不住打呵欠的时候，大殿沉重的木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你呢？”他问我，“你会什么？”

一阵香风来，香得我打了个嚏。

来燕地之前我就听说过这位年轻侯爷的事迹，相传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名门贵女，而是个彻底的江湖人。嫁前也曾行走江湖有个仙的名号，后来被老侯爷看中成了侯爷夫人，便再没涉过江湖中事。

我瞧他发冠上镶着只金燕，与屋上的脊兽一般，都是燕地的象征，料想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穆侯齐方朔了。

当真是剑眉星目，俊无俦，看着这张脸我都能多吃两碗饭。

可能是我看的太神了，直到程小雨拍了我一才回过神，而此时大队已经跟着齐英向前走了。

燕地百姓敬他如神，面对这样的人，我不自觉有些紧张起来。

齐方朔面如冷玉，语气无甚起伏地：“我走路，不需要。”

燕穆侯的一好武艺实打实继承于这位夫人，而形式作风则完全与他父亲如一辙，英明果决、睿智过人，年纪轻轻便继承爵位统领燕地，从未见一丝差池，是个十分优秀的统治者。

排在前面的人一个个开始紧张地自我介绍起来，有会木匠的，还有会裁的，轮到程小雨的时候，我以为他要说他会使剑，但他却说了另一个大相径庭的技能。

“侯爷！”齐英向来人行了一礼。

“那里有只燕。”我指了指屋脊方向。

“我会驯。”程小雨大大方方地说。

我紧了紧手中握的剑：“在白三谨，会微末功夫。”

齐英领命，转向众人：“大家一个个来，先报名字，再报你们各自的专长手艺，捡最拿手的说，无需赘述。”

以前师父时常夸赞我长得好，娘和师也说我翩翩少年、相貌堂堂，现在想想那应该都是哄我的。跟前这位绝比起来，我只能算姿平平，任谁看我站在他边都要黯然失。

很奇怪，当时他明明没有发任何不得的回应，

碧瓦朱檐，雕梁画栋，无一不，无一不。这种规格的建筑还只是一个世袭候的府邸，那作为王都的“藤岭”，天居住的皇得多大气恢弘？

程小雨眯了半天，连睛都快对上了还是没看到。

“我还会驯鹰。”程小雨立接上，“最好的鹰！”

“哦？”齐方朔闻言挑了眉尖，接着没再说什么，而是将视线转向了一位，也就是我。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