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魏昭问公良至。

“又不动了，和刚才一模一样。”公良至凝重。

“这阵法不完全，恐怕要发什么条件才能显阵或生门。”公良至沉，“莫非是要阻止悲剧？”

他游了没多久就沉没了，河也恢复了宁静。群激奋的众人安静来，面面相觑，不久便散去了，留新娘在边呜呜哭泣。

“阻止悲剧啊。”魏昭理所当然地说，“杀了他们，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不同于刚才试探用的那一缕，这回的黑雾遮天蔽日，脆利落地往岸边所有人上一笼。只听咔嚓咔嚓一阵声响，每个人的木脑袋都被了个粉碎。

“没

“三百多人丧命！”公良至说，“那河里的东西依然毫发无损，今后可能会造成更多牺牲者，这是哪里的好结局！”

“那这是什么意思？光让我们看戏？”魏昭说，“总不会只能看不能动吧。”

“有人终成眷属啊，好的结局了。”魏昭满不在乎地说，“河神娶妻之类的事，比起饿了要吃肉的河神鬼，拿同胞投河换好收成的人更可恶。三百人又如何？三千三万孬种，一样杀得。何况不是傀儡木偶吗？”

像幕布一样动起来，一条河转到了他们面前。木板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一个个都没有脸。魏昭和公良至站在第一排，看到新娘坐的小舟被推向河心。

活来的新娘半晌等不到有人推船，拿盖看了一，捂着嘴开始尖叫。书生冲了来，被满地的尸吓得跌了一跤。待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左顾右盼了片刻，还是冲向新娘，跟她拉着手跑开了。

“你！”公良至惊，转来看魏昭，目光刚对上他就条件反般偏移了一，像被火燎到了。等再次定到魏昭脸上，公良至才恢复了镇定，沉声：“阁在什么？”

眨间又到了河边，乌泱泱的人群看着要推船。魏昭看了他们几，黑气霎时冲了去。

刚才跪倒在地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愤怒地挥舞着拳，像要把新娘再度扔去。河中心的阴影已经沸腾，看着有什么就要冲面。只见那书生喊了句什么，掉转，自己游向了河心。

“你瞧，这不就是个好结局嘛。”魏昭笑。

是开场时的那个书生，他脚底绑着两块很大的木板，跑上河面时没一沉去。新娘的船漂得不远，书生几步赶上，猛地上船，把新娘扛起来，扔向岸边。

“动了！”公良至看着阵盘低声说。

他刚说完，场景蓦然变换。光线一暗又一亮，如同幕布垂再打开，等他们看得清东西，面前又是拉拉扯扯的书生与新娘，一切与刚开始一样。

说着一缕黑气往外一勾，这回倒成功伸了去，背景上的花瓶被黑气倒在地，摔了个粉碎。书生和新娘惊得了起来，左顾右盼，找不到始作俑者，匆匆分开了。

“我却是忘了鬼召的大名。”公良至自嘲，“王家村还有人活着吗？”

面渐渐翻起来，河心蟹壳青的河底现了庞大的、绀青的不祥倒影，小舟上的新娘慢慢漂向它。周围的人都跪了来，语调喜地手舞足蹈。突然，有个人挤开人群，冲向了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