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压儿没想过要和苏莘办离婚手续，会到这里来，只是不相信苏莘会真的要和他离婚。

她没有时间再去另一位新人了，压在手上的时间越长，对公司越不利，她需要尽快把这电视剧完工卖去来盘活资金，然后才有余力去其他的事。

又过了小半个小时，苏莘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苏莘已经现在了民政局的门，她今天穿了一件白的连衣裙，腰不盈一握，看起来比前阵清瘦了一。

顾非楠为什么会不肯签？

那天要是能静心来，再听听苏莘的辩解就好了。

简亦慎一直不太明白，苏莘为什么喜打字发信息，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不就好了？简单明了。

顾非楠的经纪约现在就在她的手上，主要容她都知，无非就是合约年限、收分成、大致的工作规划，以及一些惯常的在生活、工作上的限制。

苏莘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又跑到里面去转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了门朝着路上张望，神焦灼。

一后悔。

靠在办公椅上，苏莘的脑飞快地把事的来龙去脉都过了一遍。

话筒里没了声音，苏莘连着“喂”了两声，一看，语音通话已经中断了。她又气又急，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简亦慎，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

这个合约对于顾非楠这样一个刚的新人，里面的工作机会都是实打实的，不啻于是天上掉的馅饼，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十年签约年限稍微长了一。

简亦慎的手指在屏幕上抚摸了片刻，却没有回复。

门被敲响了，姚在门叫了一声：“苏小，顾非楠来了。”

苏莘抬一看，一个年轻人大步走了来，站在了她的办公桌前。

她正要回拨语音过去，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姚打来的。

虽然这辆车是特意换过的，车窗玻璃也无法从外面看清，简亦慎还是到了些许的心虚。

“我今天有事，来不了了。”他轻描淡写地。

“我不想缠了，”苏莘轻声，“我累了。”

此刻办公室里光线充足，顾非楠的五官清晰地呈现

九已经过了，苏莘有焦躁了起来，在门走来走去，还不时地低看一手表。

没人搭理她。

不一会儿，简亦慎的手机震动了一，苏莘的微信过来了：你到了吗？我已经在民政局了。

“你缠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简亦慎暗示了一句。

“苏小，”姚的声音有着急，“你能不能过来一，顾非楠不肯签经纪约，说是一定要见见你才能决定。”

他开了微信语音通话，直接拨了过去。

“为什么？”苏莘试图说服他，“签个字只要十分钟就好了，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而且，夜长梦多，你就不怕我到时候不想离婚了，又缠着你不放吗？”

简亦慎又从微信中消失了，要不是中间有一个通话一分钟的冰冷提醒，苏莘都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对话。

简亦慎沉默了半晌，淡淡地：“晚上回家再说吧。”

“你在哪里？到了吗？”苏莘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