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忽然笑了一，所有上涌的绪都被他困在中，脸上里空的什么都看不来，连那笑容也是僵木然的。他看着兰修筠，冷冰冰地：“我现在总算知，我娘为什么一直都不喜你了。”

兰修筠看了看郁书翰纠结的侧脸，：“我不捣乱你怎么又说不来了？行，我知这话不好说，我替你说。”

他的丑事就这样被自己心的人知了，而那人所采取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更是让他恨透了那个女人。

父亲失踪后，母亲一病不起，时常神思不稳地将自己唤到床前，叮嘱自己不论多久不论多难，也要将父亲找回来。曾以为已经忘了的彼时母亲说过的话，此时也在耳边响起。

女人泣不成声的哭诉任谁听都会觉得奇怪，只可惜那时的郁珩年少，未经大风大浪不懂人世故，只知他爹丢了，他要去找。

郁书翰用手肘撞了他一，“留意你的言辞。”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郁珩声音低沉，面平静，可手上的骨节却都被他攥得发白了。

直到这会儿，郁珩才磕磕绊绊地想明白了少年时那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事。

郁书翰本想阻止，却清楚事已至此是瞒不住了，只好低不再作声。

☆、心烦意乱

“你爹他是个好人，他不该……不该承受那些……”

这句话终于成功让兰修筠变了脸，环在郁书翰腰间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两，中杀意又现。这么多年，他从没承认过这件事是他错了，可他到底清楚，年轻时的一时冲动，已在自己和郁书翰之间划了一抹不去的鸿沟。他为人倨傲成，绝不轻易低，便一直将

吞吞吐吐，想追问，却怕问来的东西是自己更加难以接受的。

兰修筠撇撇嘴，又：“没想到她竟就有了你。她当然不想留你，想打掉你这坏了她贞洁的小东西，可惜大夫说她不好，打掉了这个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一个了。她不愿要你，又害怕再没有母亲的机会了，走投无路之余，她找上了书翰。”

说到后来，兰修筠极力克制，却止不住牙齿喀喀作响。

父亲因为什么被谁藏起来了，只怕母亲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她说不，也无能为力。

“我喜书翰，很喜，你娘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女人竟敢觊觎我的心上人，我一个不兴，就把她……”

否则怎样，他在郁书翰不悦的目光没说，郁珩却已猜到。

这便是自己的生父，在他心里，母亲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听听他说的话，多么可悲又可笑。

兰修筠满不在乎：“我喜的另有其人，旁人一概想怎么对待便怎么对待。”

“你这样，”郁珩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难就对得起你喜的那个人么？”

当年的兰修筠一定没想到了那样的事后母亲竟能鼓起勇气去找父亲，他以为他毁了那个女人后她便只有自己寻死一条路，却不想这个不愿意向命运认输的女人反而给他留了一个死局。

“哪个要她来喜？”兰修筠无所谓，“我那个时候虽然一直住在郁家，和她抬不见低见，可也没说过半句话。看在书翰的面上，勉算是相安无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