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见陶佳倩并不愿与自己多聊，便也识趣地说，「我先去见远尧。」

顾青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在面对韩远尧的时候，他的心也可以如此平稳地动着。或许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好的开始。他早该想明白的，像韩远尧这样的人，如果他真对他哪怕有一丝丝超过兄弟之外的，他也不会放开他的手的。

「回来就好，你再不回来，我和之怀都忙不过来了。」韩远尧勾唇浅笑，依旧是颠倒众生，可顾青却能坦然面对了。

「之怀……他最近好吗？」顾青斟酌了一，还是问了。

「没关系，反正都是工作。」陶佳倩说得轻描淡写，神自始至终不曾离开手中的文件，佯作对顾青的话漫不经心，实则字字句句刻在心底。只怕一抬，又是不舍。

「顾青，对不起。」

诚挚的歉里没有丝毫惺惺作态。韩远尧确实后悔，如果早知今日，他早该将那些没被挑明的暧昧窗纸全破，也不会让顾青和楚之怀都那么痛苦。他不想伤害顾青，到来，他却是伤他最深的人。

顾青抿了抿嘴，不知从何说起。韩远尧恍然大悟，「以前的事都不要放在心上了。之怀……不，与他无关。是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陶佳倩，默不作声。顾青不知为什么时至今日，所有的事会朝着他背而驰的方向驶去。他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伤害陶佳倩。不想伤害楚之怀。不想伤害韩远尧。到来，他却还是让他们于退两难的境地。

「都好了吧？」韩远尧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着顾青的神没有任何躲闪。除了对朋友的关心，没有参杂任何多余的在里面。

刘海遮住了陶佳倩黯然的神，黑的秀发微微晃动，「好的。」

「嗯，没什么大问题了，让你们担心了。」

「远尧。」

原本埋首文件的韩远尧听到熟悉的声音，放手中的笔，朝着顾青微微一笑，「你来了啊，坐吧。」

最近韩乔合作的项目上就要收工了，在这个季度几乎每个门都是忙作一团。为一个企业心的韩远尧，自然也是慢不手脚。

「你又没错。为什么要歉。」

手却在不可抑制地发抖。陶佳倩还是不到在面对顾青时可以镇定自若，佯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正在理文件的韩远尧听到门传来敲门的声音，也不抬地说，「来。」

晾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回。顾青局促地笑了一，「不在公司的期间给你添麻烦了。」

不一个人有什么错。这是顾青在这场盛大的恋里得到的最刻骨

韩远尧眉微挑，「怎么那么问？」

前些日发生的那荒诞一幕似乎不曾被韩远尧放在心里。原本顾青也是好了最坏的打算来见韩远尧，毕竟前的人是曾经付所有深过的人。但预想的疼痛却没有随之而来，两人就这么平心静气地坐着，没有那些所谓的恨纠葛。一朝之间，好似所有的过往都烟消云散。

「你最近还好吗？」顾青就像老朋友一般跟陶佳倩打招呼。

顾青清澈透明的神看得韩远尧一阵心虚。即使到了这一刻，顾青的骄傲还是未曾放。而他恰恰最欣赏的，便是顾青那份谁也无法折压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