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和陈啸辰打算这两天发回学校，就看能买到哪天的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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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又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问我：“怎么了？”

送我爸离开的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原本是个团圆的日，我家却充满了别离的伤。不过，主要是我妈有些伤，我倒是觉得把这个老混球送走，真是功德一件。

我想说些什么劝劝她，却发现此时此刻我连一句合适的安的话都找不到，只能陪她在冷风中站着，直到天渐暗，我们才回家。

我看着那辆车飞驰而去，心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觉，又有一种对接来生活的不知所措。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妈这辈这样也是活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可大分时候我是矛盾的，我还记得她每天早起给我饭的模样，还记得她督促我练琴的模样，还记得三的时候她陪我熬夜的模样……她可能在某些方面由于思想的禁锢而十分不称职，可她毕竟是我妈，是我过去将近20年的人生中，对我最好的人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问。

晚上我在家陪我妈吃了顿晚饭，又好言安了她一通，之后就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陈啸辰这一招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对我爸妈的了解，仿佛比我对他们的了解还要深刻透彻，以至于短短两天就将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解决了。当然，这也离不开他的家庭背景和他自超的武力值这两个大前提。

我家离A城很近，车次也多，我们商量一番后，买了第二天午的票回学校。

131.

“爸去队了，以后的生活……”我的话没有说完，我想我妈应该能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

陈啸辰：“人类的心理其实并不难理解，而你爸妈的格又算得上是典型中的典型。再加上我家本来就是军人世家，遇到事总会意识地往队上靠。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解决的。”

正好陈啸辰跟他哥哥许久未见，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团聚一番，因此我们那天并没有一起吃饭。

“妈……？”我试着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反应，只是望着车离开的方向。

铁行至A城，我和陈啸辰相继了车。

我知这种况一

我想起陈啸辰之前跟我说过，他对心理和历史类的书籍比较兴趣，想来他能轻易解决常人很难解决的问题，也并非偶然。

几天后，有一辆军队的车来到我家楼，将文建国接走了。

在我家的时候，即使将文建国送走，我依旧觉得心中略有些压抑，虽然文建国已经不在家，可只要一回到那个家里，我依然会觉得浑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有时甚至会觉得文建国还在，只是去赌钱了而已。

尤其是我妈，我能从她的中看到落寞，也有些无措，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把自己心的玩送人了的小孩。

这么多年来，我和我妈一直活在文建国家暴的阴影之，如今阴影散去，我反而有些茫然。

车之后，我忽然有一种如获新生的觉。

我妈一个苦涩的笑容，“你爸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好赖我不会再挨打了，一个人也好。”她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落寞和哀伤，这句话仿佛将她这悲哀的一辈都尽了。

自家丈夫的时候，说他去当兵了，总比说他在家赋闲来得有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