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夜生没吱声没言语，目送他远去，直到他往前走了几步，才意味深远地说：“关灵，信不信由你。你早晚是我们的人，早晚要站在我们这边。你不能修炼家之术，在修的边，你永远只是个听魂的工。等计青岩知了你是个魂修，他会如何？”

卢夜生的脸逐渐变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呼也不平不稳：“谁？”

关灵背对着他许久没声，转过来，不甘示弱地勉笑：“你们全都觉得我家公主会杀我，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懂个屁。倒是你，满心满里只有你的复仇大业，连重要的人就在边也没发觉，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我哥？”呼骤然急促。

“你给的那四十八的魂修，都是你们本来就要杀的，无关紧要的？”

“除掉不想要的魂修，借此重回卢家，顺便掀各大门派里紫檀的奸细，引得南朝各派同仇敌忾，与紫檀为敌――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

卢夜生微一皱眉：“谁？”

第59章番外：青衣

“不错，你哥。他如今正被人关着，多少年来都在等着你去救他。”卢夜生的眸深邃难测，“想救么？”

“上清里的魂修知我的底细，怎么知的？”关灵咬了咬牙，声音略有些不稳，“我九岁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果真，天即将大乱，魂修从多年前就开始谋划，修却连自己的敌人是谁也不清楚。

关灵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轻蔑地笑了笑：“连自己的亲信也忘个一二净，枉费他当年为护着你被人割了，多年来不死不休地寻找你的落。”

“想救的话，百花台附近有个无底，你哥就被人关在那里。”

“我哥是谁？”

石敲声在上清中最为尊重的人，除了散尘和几位主，就是几乎从不面的青衣。据说青衣不到十二岁上清，六年之炼成“千里传音”，之后便从莫白齐手中接过过风厅，执掌上清传递消息的事务。

青衣

不清楚，但我也不怪你。天即将易主，魂修即将灭世，南北朝再不是修横行的地方，我们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把了尘、卢家这恩怨放在心上？”

卢夜生不说话了。

卢夜生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一丝微笑：“魂修者死，这不是你们修立的规矩么？裴晓坤多年前就不想继续修炼了，跑去上清里面躲着，留着无用。”

是紫檀，还是魂修？

仅此一件，便能让上清对周遭的事了如指掌。

“我哥是谁？”不想示弱，声音却还是着急。

关灵抹了把脸，笑了笑转就走：“你要乱我的心思，自然是什么都说，我一时间竟然上了你的当。”

裴晓坤直到临死前也没醒，三个月的时限一到，散尘命计青岩将他杀了。

“不但他知，我也知。”卢夜生的神肃然了些，“你想要知当年的事，不妨先把你的哥哥救来。”

火阳纸传信之术，由来已久，唯有青衣接手之后，才将其改得滴不。方圆百里以火阳纸发的消息，只要不是密信，不是不是发向上清的，上清的白巨石全都收得到。这种事算不上光明正大，外人并不知晓，唯有上清的重要人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