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虞衿不怪玄北对婴贞别样的仁慈纵容，今日更是不会再怪了。

是怎么样的，对婴贞又是如何的。虞衿听到的是玄北对婴贞没对他好，这还是要比较的。不过他一也不慌乱，因为她们中不近人不苟言笑的玄北在他这儿不一样，变成了渐渐舍得说煽话的玄北。他已大胜一筹，该要知己知彼。

“你……”

“娘何必再说这些呢？”婴贞十分淡泊，“全过去了。”

虞衿就被这样的笑蛊惑许久，以至于迟迟不愿对婴贞手。

“爹爹肯大义灭亲，我却不能。”

娘提声：“孩半夜闷声不响地发起烧来，难是你的过错？孩是你十月怀胎生的，难你不痛惜？怎能全怪在你上呢？你这傻孩，就是不懂得说两句话，诉诉苦。这些话我藏了好多年，不忍心拿来说，怕惹你伤心。不过现在不得不说，你与大王好好说说还来得及，指不定能解开误会――”

她如是说，又慢慢地笑了一，眉睫温顺地垂来，遮盖去满荒凉与惆怅。

“怎能就这样过去呢？！”

“也罢也罢。”婴贞声音近了。

婴贞：“孩过世是其一。我想，真正缘故是那时兄长与牯夏拉合谋半路埋伏，险些害他丧命。那时他生擒住兄长，你可记得？”

“那、那是为何？”

娘大约老脑袋不灵光，虞衿动来扭去等好久，才听她不大确定地问：“大少爷被擒拿，老爷还大义灭亲的那次，是不是那回事？”

“为兄长。”

“我思来想去这么多年，觉着王爷还是为那个两月大的孩恼你。”娘语气可怜地说：“毕竟是王爷一个孩。别看他冷着脸，其实早两三月就闷在书房里想成百上千个名字了，男女都有。恰好孩生之时，王爷又打胜仗，军中皆笑闹说小世是福星的。谁知王爷好不容易赶回上京，碰上的却是孩的最后一面……”

娘又叹了一气，“起初也是好的，要不是十年前那个孩……”

虞衿抬一看，婴贞从屋里走了来，半仰望着刺目的日光。

虞衿怀疑倘若他是玄北，他也会被这样的女悄悄笼住心脉的。她们别无所求，唯一的野心全

婴贞的笑总是那样好看，宛若烂漫光，和煦不耀，静悄悄地让人舒坦。有如泉叮咚，又像野花无声无息地开。笑容里藏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秘密，但咋咋呼呼看两的人是看不着的。她是，平常又不同寻常，当你停来或慢慢地走时，才有幸能领略到她有多么澄澈洁净。

他发觉到原来花山娜与婴贞对玄北的喜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皆有缺，但在钟玄北这面皆是无所挑剔的好女。

“娘。”婴贞打断：“他恼我并非为孩。”

娘久久说不话来。

或许玄北也为这样的笑这样的人，不到绝境不忍心置她。

婴贞笑得苦涩：“为妻，却为敌求。他本黑白分明，如何能不恼我？从那以后，我与他之间就破了个，越拉越大，就成了个。我战战兢兢补了好多年，到底还是补不上的。他说过，夫妻之缘早在十多年前就断了。”

“我求他念在夫妻分上，放兄长一，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