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衿变本加厉地扯着他的脸，歪着问：“牯夏拉是不是要回来抢着大王？他们会带兵来打仗吗？我们会赢吗？会不会死好多好多的人啊？”

“输了会死呢？”

虞衿紧张地看着他。

满心疑惑，虞衿爬到玄北上坐着，戳了戳他的脸，“是不是啊？你来了，所以牯夏拉赌赢了，我哥哥要帮着他了？”

玄北安地摸摸他的，“受了小伤，只不过――”

玄北摇，意味着他也不知。

玄北还是最最喜他了。

完全，完全不知。

“要走了？”

虞衿伸手环抱住玄北的腰，贴靠在他的膛上，嘀咕着：“但我还不想死掉呢。我们可以偷偷跑去。这个大王他们要当就给他们好啦。人我也可以给他们，谁谁啦，我不要了。我只要你。不是要当大王的玄北，是不是大王，你都是你。”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有伤，心里也有伤，这样一个遍鳞伤的木要走到哪里去呢？

走，能走到哪里去呢？

玄北又禁不住，偏短促地笑了声，“哪来的这么多好话？”

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又绕的。

虞衿嘻嘻地笑，面一变，又问：“木呢？你有没看见木？他受伤了。昨天晚上婴贞的哥哥要杀我，木来救我，后来我让他躲起来，就没见着他。”

不凶，是缓慢的深沉的，唇齿交缠气息暧昧。恍然间，那场熊熊烈火与断臂的婴尘，还有笑得云淡风轻的婴贞，一切的一切从前悄然划过。糟糕的不安的慌乱的，但凡坏的，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砍。”

输了输了，到底斗不过。

只不过？

虞衿心满意足，又忽然想到问：“我哥哥要和牯夏拉一派了吗？”

闻言，玄北闷闷的笑了笑，一言不发。

玄北的神悠远，仿佛凝望着遥远的天际，声音沉沉，“很快，你就可以了。”

“说给你听呀，你喜不喜听？”

玄北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实话实话，“李竟也走了。”

甚至没有令封锁上京城，连夜搜查逃匿的牯夏拉。

虞衿机警地抱住他的胳膊，“我不要一个人去，不会输会赢，就要和你一起。”

一连串的问题。

“他没事。”

“我又不怕。”

“不会死人的。”

虞衿神气地哼了一声，“我什么也不怕。”

“走了？”虞衿迷糊地问：“去哪里？”



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觉。

，还是逢场作戏讨哄。但提着的怒气始终是消去了。

“他被牯夏拉的暗卫捉拿了。”

“那你呢？”

不知怎的，他察觉到玄北镇定过，好似牯夏拉的诡计、虞清安的叛变，所有种种皆在预料之中一般，不必慌张，也不需要大动作。

他不再摆脸，认命般搂住这个古灵怪的小。

故而虞衿如愿以偿的得到一个亲吻。

“那……他们会回来吗？”

玄北生着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脖颈边一小条疤，只低声回：“他走了。”

虞衿一愣，瞳孔剧缩，好半天才慢慢地说：“我不知……”

“你不抓他们，砍他们的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