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冕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儿，撵人，“行了，快回去睡吧，都三多了。”

熬过一个无

肖嘉树一蹦老，迅速打理好自己，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在季哥边躺。他掀开被闻了闻，想辨认季哥沐浴的味，又侧过嗅了嗅枕，想知季哥用什么牌的洗发膏。他偷偷摸摸地窥视季哥，却又不敢让他知晓。

季冕扶额低叹。这狗膏药贴上来就扯不掉了是吧？

两人背对背躺了十分钟，一个认为对方已经睡着了，一个假装自己睡着了。

肖嘉树终于挪到季哥边，并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额抵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在心里默念：季哥，有你在真好，谢谢你。不三十秒，他便睡沉了，鼻发细微的鼾声。

季冕纹丝不动，心却十分复杂。这小该不会想偷亲自己吧？

季冕盯着他，眸光晦暗。

肖嘉树挪了挪屁，讨好，“季哥，要不我留陪你睡吧，周亮亮这会儿肯定睡死了，我回去不得吵醒他？这样不好。”他的待遇跟普通演员一样，和助理同住一间房，没开单间。

说到学习，肖嘉树果然没那么抵了，乖乖，“好的季哥，我会多看演技方面的书，不会让自己停滞不前的。”

他拿肖嘉树毫无办法，只能他脑袋，叮嘱，“我建议你在接角的时候慎重，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就像你说的，我不可能跑到天边去，你有需要的时候总能找到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句，验派的表演方式存在很多弊病，你可以试着把表现派的某些优合去，形成一种新的表演方式。你的演艺路才刚开始，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怎么会不在？你又不能跑到天边去。”肖嘉树理所当然地说。他唯二的两电影都是与季哥合作，他教会他什么是演技，指引他走角的阴影，他总是那么沉稳可靠，像他的神支，又像他的指路明灯。

季冕：“……”小戏，快睡吧。

原来追星是这种觉……他假装自己已经睡熟了，脑却乱哄哄的，兴奋和满足的绪来回晃，得全发飘。他翻了个，继续想到：不知季哥睡着以后会不会磨牙，会不会打鼾，会不会踢被。嗯，如果他踢被，我一定会悄悄给他盖上……

肖嘉树偷偷爬起来，一一向季冕靠近，紧张的绪占据了他的脑海，令他呼困难。

又过了几分钟，季冕睁开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黑漆漆的。他怎么会以为肖嘉树想偷亲自己？这小完全就是个单细胞动，本想不到那方面吧？好无奈，又想笑，完了，睡不着了……

他扬起脸，咧开嘴，眨巴睛，额写着四个明晃晃的大字――乖巧，求睡！

“去刷牙、洗脸、洗脚。”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季冕已经完全说不话来了。他能真切地受到肖嘉树的心声，所以才会更无奈，也更动容。肖嘉树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换一个人，季冕一定会认为对方正深深着自己，但肖嘉树不是，他心思太简单了，信任就是信任，毫无缘由的。

只要他还生活在地球上，能让肖嘉树看得见，听得到，肖嘉树就可以不彷徨、不迷失，也不恐惧。他信任季哥比信任自己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