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冕听见了隐约的哽咽声，肖嘉树哀伤的脸庞似乎就近在前，让他什么劝服的话都说不来了。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他疲惫，“小树，别说这种话好吗？为了锻炼演技，你能在街浪，吃馊臭的，喝绿化带里的自来，还能为了演好一个角减、增肌、泡、吊吊低……你从来不是怕苦的人，不要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你不想拍就不拍，但别让外人胡乱猜测你缺席的原因，回去后接一戏，在微博里发一个通告，我会合你解释。对着我，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对着外人，你别说这种容易被人曲解的话。”

季冕却大松了一气，只要小树还肯接电话就好，听见他的声音，季冕心中的焦虑和不安竟缓解很多，表也变得更为柔和，“小树，黄轩说你不想拍了是吗，你……”

“是的，”肖嘉树迅速调整好绪，打断，“季哥，我不想拍了。”

“你们这个节目太危险了，我不放心让他继续拍去。”

“他刚躺，不方便接电话。”黄轩可不会让两人通话。小树苗那么崇拜季冕，难保不会被他劝回去。

肖嘉树，再张时嗓像个破旧的风箱，“季哥。”只这一句，所有的难堪和委屈就从心底涌上来，严严实实地堵在。

“当然可以！”黄轩见他态度松动，连忙，“我原本就觉得这个节目危险有，怕你受不住，签约的时候只签了一期，期你要是还想去，咱们就续约，你要是不想去了，咱们就退，没关系的。”

季冕轻松的表凝固在脸上，“小树不拍了，为什么？”

黄轩只好把电话递过去，并在空中画了一个叉，让他绝对不要听信季冕的话。

“好好好，我上给季冕打电话，让他一期另外找人。这个节目再红我们也不录了，还是你的安全最重要。”黄轩立刻拨通了季冕的电话，那接得很快，两人先是讨论了一肖嘉树的病，然后才正题。

他顿了顿，又慎重叮嘱，“娱乐圈很乱，什么人都有，你要多一防备心，别偏听偏信。”

“轩说我们只签了一期合约，一期不拍了完全是可以的。季哥，我吃不了这个苦。”他哑声。

盯着窗外海景的肖嘉树忽然回过，嗓音沙哑，“轩，我可以不录吗？”

“不是，我们聘请了专业人员随行保护，每一个地方都探查过，也准备了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安全绝对可以保证。这次是个意外，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小树。小树在吗？你让他接电话，我来跟他说。”季冕语气急促。

肖嘉树思考良久，慎重，“轩，那我们就退吧。这个节目我不想了。”

肖嘉树沙哑

如果晚上没发烧，明天一大早就可以院了。黄轩坐在病床边苦婆心地规劝，“小树，这个节目咱们不录了成不成？你才来两天就成这样，我怎么跟薛交代？她把你交给我，我却让你三天两事，我以后都没脸去见她了。你说你那么拼命嘛？脚磨破了你就坐着别动，导演又不会拿枪着你去录节目，你就是个死脑筋！”

肖嘉树指尖微微一动，犹豫，“轩，要不我来跟季哥说吧。”

“可是我们签了合约。”季冕并不知自己的表有多么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