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尴尬，“季哥，要不你们等会儿去办公室聊？”

“机会我已经给了，是你们没抓牢。好好拍，别再自毁前途。”季冕把手机压在桌面上，不耐，“行了，去吧，别学女人哭哭啼啼那一套。”

静静等了几秒，那边没反应，他继续：【晚上少打游戏，别熬夜。】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季冕拿手机，习惯地开微信和微博。很好，今天也没有任何回复，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给肖嘉树发了一条信息：【你好像有黑圈，最近没睡好？】

【小树，你在不在？】

陈鹏新看了看满脸讽笑的方坤，又看了看神冷厉的季总，只好灰溜溜地去了。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当初的时候多好，手里有大把的资源，背后还有季总撑着，想什么不行？现在呢，接二连三地失去代言和参演真人秀的机会，来去竟只剩

“你嘛问这个？人家拍什么戏跟你有关系？”方坤翘着二郎坐在沙发上。

一名乘客等得不耐烦了，故意咳嗽了一声。

季冕虽然着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但从他紧绷的颌角可以看来，他此时很烦躁。走办公室后他立刻脱掉外套，解开领带和衬衫上的几颗扣，吩咐，“你去帮我问问看，小树最近准备接什么戏。”

上一刻，季冕完全说服了自己，但一刻拿起手机，他又会渴望得到肖嘉树的消息。他就想远远地看着他，护着他，这都不行吗？非要撇清地那么彻底？

季冕伸长脖向后看，依然没发现黄轩的影，只好松开手指。他目光沉沉地凝视肖嘉树，金属门关上了，肖嘉树也彻底消失在另一，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张茫然的、焦躁的、完全失去了神采的脸。注意到后的人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过来，他上墨镜，挡住了底深自然泻的、所有复杂难言的。

他发去的每一条信息都像石沉大海，毫无回音。他有时候也会想：这孩既然决定主动离开，你就脆放了他吧，这样对他多好？他这辈就应该和一个完全不会窥探他心的正常人在一起。如果他知你的秘密，你猜他会有多害怕，又会多想逃离？

【你先忙吧，有空来我办公室坐一坐。】

方坤终于确认了什么，笃定，“肖嘉树在躲你吧？黄轩本没在停车场，他纯粹不想跟你搭一电梯，亏你刚才等他那么久，哈哈哈……”

【制作班底都很良，你一定会兴趣。】

从电梯里走来后，方坤疑惑，“你跟肖嘉树怎么了，闹矛盾了……”话没说完就看见黄轩从走廊尽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她向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径直坐电梯上了楼。

完全忘了疏远肖嘉树的初衷，看见他孤零零地站在阴影里，心脏就一一地疼。

当他暗暗疼时，陈鹏新闯办公室，哭丧着脸说，“季总，求您再给乐洋一次机会吧，他知错了。他这会儿正发着烧呢，您去医院看看他行吗？”

【我这里有几个好本，你要不要来看一看？】

肖嘉树立刻弯腰鞠躬，如释重负，“季哥你快走吧，再见。”他没说要去办公室，面对季哥已经耗费掉他全的能量，跟他坐在一块儿聊天肯定会死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