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

“肖哥，您拍完了？”她笑嘻嘻地冲肖嘉树打招呼，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

自从季哥请大家吃过一顿饭后，肖嘉树明显觉到片场的氛围好了很多，至少他要求重拍的时候，王导不会再不耐烦的神。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姜冰洁依然没回来，她的替倒是演技看涨，如今不会再笑场了，还能似模似样地对一对台词。

他正在气上，电话响了，拿起一看竟是小树发给“李老师缺心”的私信，一句话没说，只发了一个捂嘴偷笑的表。他冷的脸庞迅速柔来，回复：【你怎么了？】

“真，保证看不来。再说了，烽火是一抗日剧，演员脸上整天抹着黑灰

【你发生什么好事了？】小树礼貌地询问一句。

――

裘渡确认，“那套不真？一般人能看来吗？”

肖嘉树渐渐习惯了她的节奏，发挥得越来越自如，连着好几场戏都没吃过NG。这天，他拍完上午的戏份回化妆间休息，却发现一名女发散乱地从裘渡的房间里来，脸颊染着两团酡红，嘴唇也被咬破了，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事。

季冕也发了一个同样的表，并附言：【我也开心。】

就在这时，沉默了半分钟的小树也发来一条信息：【好巧，我也是！偷笑】

与此同时，裘渡正一脸餍足地与他的私人编剧说话，“你帮我把剧本改一改，最好能把肖嘉树的戏份压住，再给千鹤凌和我加一条线。”千鹤凌就是刚才去的那名女。

【开心。】那边发来两个字。

“让你改你就改，怕什么。前几天我不是也改了几场戏，肖嘉树都同意了。这小真不地，演那么卖力什么，害得老天天得在片场跟他耗，就怕他的演技盖过老的风。我那也开拍了，让你帮我买的套买好没有？”裘渡转去看助理。

剧组现这种况，我他妈立刻让这人。拿我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片酬，你就给我拍这么个玩意儿，你糊谁？”

“嗯。”肖嘉树略一颔首便了化妆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女冲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儿，这才走了。

“千鹤凌扮演的角场戏就该领盒饭了，是加一条线，后面的戏份都要改，导演能同意吗？再说了，肖嘉树的后台很，咱们随便改他的戏，他会不会发火啊？要是你俩闹起来，导演恐怕不会站在咱们这一边。”私人编剧忧虑。

助理连忙答，“买好了裘哥，这两天就能寄过来。到时候我会让替着你的套去烽火那边拍戏，导演也都答应了，没什么问题。”

【见到了一个非常想见的人。】写完这句话，季冕才猛然惊觉，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望见到小树。他呆住了，盯着手机屏幕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到这里，季冕沉沉一笑。毫无疑问，小树突如其来的开心，大抵是源于自己。就算听不见他的心语，他所有的心思也都摆在脸上，实在是太好猜了。

【为什么？】

看到这里，季冕哪还有心思去探究自己的心理，当即便低笑起来。值了，跑那么远的路，喝那么多的酒，说那么多的话，都值了！

方坤盯着他一会儿横眉竖，一会儿心花怒放的脸，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