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请个家庭教师……

“不是不愿意……”景澄略显为难地笑了，给这位大小补习还要签协议，什么保密条款、排他条款……时薪倒是得惊人，于公于私景澄都没有不愿意的理。

***

倪澈咬了嘴唇，盈盈的眸光绚烂若星空，照亮了女孩儿心底那片最丰最私密的土地，稚而韧的种破土发芽，注定长成参天大树。

你放心，遇到合适的机会老师会再帮你留意，正好这学期功课紧，你也多放些心思在自己上。”

景澄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又很快松开，貌似努力维护着一看不见的底线，“总之不能，我愿意为你一些事，不为任何目的，是心甘愿的。”

唉，你就不用再去了，上周的课时费还是会照常给的。

他像是定了某种决心，“小澈，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你补习功课，那些合同我也愿意签，但是我不会收钱的。”

景澄蹙了蹙眉，“这树起码得百八十年树龄了吧，怎么说挖就挖了？都深秋了，移到别能栽活么？”这里是他第一次和倪澈面对面好好说话的

次日，鲸理工计算机系办公室

是夜，崇家大宅

反正就只能教我一个人……

倪澈低垂的脑袋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的空间了，见对方半天没再说话，才缓缓抬起，“你不愿意？”她脸微微泛红，正极力掩饰着可能被拒绝的担忧，目光中却满是让人不忍推却的期冀。

“为什么？你需要给自己赚生活费的呀，正好我家里也可以支付这笔费用，你用你的劳动换取报酬有什么不好？”真是史上最替杨白劳着想的黄世仁，动鲸市年度十大甲方。

景澄跟同学走图书馆已是临近熄灯的时间，对面的草坪上架起了一串临时施工照明灯，将那株青榉树映得愈发苍翠，树木周围圈一片隔离带，几个工人正手持工掘土挖坑。

也难掩他疏朗俊逸的外表和透屏而的引力。

“这是在挖树？”一同学好奇地站在台阶上朝对面看过去，周围路过的人十有八九也都扭观望。

那我不，人家自己功课也很忙的，不可能每天都家教……

嗯，我同学说教得很好啊，她成绩提好多呢……

“那是他们开的报酬太低了是吗？这个我来跟左叔说――”

你要是不同意，我成绩不好只能花钱去国外读个野鸡大学了，好惨啊……”

“所以，想请我去补习的那位左先生是你们家的家？”景澄尽量装一脸无辜来，“给你补习？”

景澄连忙摆手，“不低不低，是太了。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给你补习跟赚钱无关的。”

倪澈飞快地了屏幕，再了垃圾箱，选择彻底删除，然后淡定地将手机递了回去。

是你说想让我留在鲸市，在你和妈妈边念大学的对吧，那些好学校可不是钱就能上的，都要凭真本事考……

对不起啊，但心甘愿是真的。

***

景澄知他的这句即兴台词发挥了超预期的效果，心却对那句“不为任何目的”羞愧难当。

“井澄，不好意思，苏同学的家长说虽然你教得很好，但是他们另找了个国家一级教师给孩补习，觉得更符合应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