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腾又说：“把音量调到最大。”

粤语男咳嗽一声，动动唇，一个粤语的“我“字蹦了来。

“跑成几单了？”厉腾笑肉不笑。

“哪儿的人。”

陈国志还是笑着：“这歌还蛮好听，喜庆。”

“知了。”她拖动鼠标。

“啧，你别提，最近市场不景气。”陈国志瘪嘴，“这个月都快完了，还差一大截。”

陈国志傻了。

个人疼。

半秒后，一声凄厉的痛呼撕裂她的耳膜，陈国志五官扭曲，额角的青筋全都爆了来，痛苦到极。和电脑里快悦耳的歌声为了一。

“香港尖沙咀。”

陈国志忍着疼冷哼，“说了你他妈也不认识。”

“折个千纸鹤，再系个红腰带……”霎时间，喜气洋洋的歌声充斥了整个屋，震耳聋。完这一切，阮念初才重新站回原位。

厉腾缓慢转了刀，“从这会儿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这人斯文，但是耐心不太好。懂了？”

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多问，只能打开电脑，音乐播放，“你要听什么歌？”

“为什么一直跟踪我们。”

陈国志埋，半天才不不愿：“达恩坑了郑爷一批大货，郑爷很生气，要找达恩算账，结果找了大半年，那个达恩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郑爷听说你们和达恩有过节，就派我来了，说只要跟着你们，就肯定能找到达恩。”

厉腾面无表又是一拳。

“哎哟喂，一场误会！什么跟不跟踪的，大哥，其实我就是想跟你们推销保险。”陈国志张就来，就差喊声青天老爷他冤枉了，委屈兮兮，“我一个小职员，上个月业绩就没达标，这个月再没生意就要被炒鱿鱼了。”

厉腾居临地瞧着陈国志，抬了抬巴，语气冷淡，“怎么样，还卖保险么。”

阮念初也傻了。

“陈国志。”

“你叫什么名字。”

“郑孙河在东南亚翻手云覆手雨，还找

“……别别！”陈国志鬼叫：“我是郑爷手底的人！”

“好运来。”

“对。”

厉腾个没有笑意的笑，侧目，看了书桌上摆着的电脑，说：“聊没气氛。阮念初，去放首歌来听听。”

“没问题！”粤语男珠一转：“大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只要我知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肯定合。”

“……好好好！”粤语男被打得鼻青脸，：“说国语说国语，行了吧？”

“……”陈国志知这回撞上了狠角，咬咬牙，脸上的戏谑之褪去。

厉腾：“谁派你来的。”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厉腾眯了睛，“为什么派你跟踪我们？”

“……”阮念初嘴角了。播放，祖海唱的那版。

话音刚落，厉腾便冷着脸，抓起这人肩膀狠狠一扯，“咔”一声，骨脱臼。这套动作净又利落，速度之快，被卸胳膊的人甚至还没反应。

阮念初迟迟回过神，垂眸，陈国志疼得在地上打儿，哎哟个不停。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别过，不忍直视。

“……”阮念初很费解：“放歌？”

厉腾脸上没什么表，静默三秒，手一伸，拽住陈国志另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