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你的。福康安。我们从来是平等的！”和珅攥住他的手，与他怒目对视剑弩张，“你太自负了——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两全其的！醒醒吧，你和我一样，都更在乎权力！”

“住嘴！”福康安着气，忽然发疯似地去扯和珅领前的红稠带，刺，太刺了！“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走——”他以为他这么拼命去剿匪去打仗是为什么？！为了早一大起来，早一有足以保护他的能力！

“我们都不到。”和珅的心凉了，每走近一步，心尖上的冰封就深上一寸——富察家已经盘错节地紧紧绕上了福康安，挣不开抛不掉，至死方休。他走到福康安的面前，扬看着他，里动着两簇冰冷的火焰，“我比你更不认命，更要争！——既然不过命，那就只能顺天而行！我只是说了你不敢说的事实。”

！”

“放屁！”福康安犹如一困兽，激动地不能自持，“是你！和珅！我早就知，是你野心，为了向上爬你连我们之间的都能舍弃！别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

“行了福康安。咱们都不小了，都要知什么是覆难收。”在脑海里日日夜夜盘旋着的话轻易，“你难就没想过么？京城不是金川，从来不能由着我们随心所。我和你之间的，见不得光瞒不了人——届时你要如何自？！为了我，放弃富察家放弃你拿命拼来的荣誉？！你能到？！”心底如针扎一般地隐痛，说不疼在何却仿佛四肢百骸都疼，他——他甚至希望他能一，哪怕只是欺骗——

“我——”福康安剧烈地息着，说啊，他为什么就是说不！

“福康安，够了！我有我的尊严！我不要一辈躲躲藏藏！我们完了！”和珅忍不住大吼声，心仿佛被

“说的对！”原来他是这样看他的，他毕竟比他聪明呵，早一步看透人心人。和珅看着这个他曾经用全副心力去的男人，“我是一个男人，我不可能为了放弃人生的全！你曾说过索若木愚蠢，明知不可为而为——那是因为你生而拥有一切，而我们没有——我和他是同一种人——追求自己想要的哪怕最后死人亡也不在乎！”

福康安被赌地说不话来，他明显地觉到和珅变了，那个金川战场上对他全然信赖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你若只是为这事不开心我可以为你妥协——我休了她——”

“不，你别骗你自己了，若你真是为名利不择手段的人，你会冒天之大不韪为索若木求？！会为了我抛弃功名千里相随？！和珅，我们发过誓的！我们发过誓要在一起的——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你别在——意我——我安排你先离开京城，你等我五年，不，三年，我就让天人不敢再对你指指！”

“没有人。”和珅冷冷地挥开他的手，“就象三爷你娶亲，又何曾有人过你？”

福康安怔了一，顿时面红耳赤地吼：“那不一样！那不是为了我个人的意愿——我不娶她不行——”该死的他明明已经留了解释的信叫长安亲手交给和珅，为什么他至死不能理解他！和珅眉一挑：“有什么不一样？你为富察家我为我前程，与不，还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