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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轮倾覆是无法预料的意外,于燕沉而言有如天助,能加快他玩nong网络舆论的步伐,从而提前给燕绥施加压力。
但事故原因与造船厂无关,这是无论怎么引导舆论都会澄清的事实,他不会在这上面花费时间,那他的终极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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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腾chu午休时间,列了个表单,手写了她能猜到的燕沉的xia一步计划。
从已知推测未知,有太多的gan1扰和未知xing。她看着行云liushui般的那几行字,心tou忽起烦躁,掌心一握,把纸rou成一团掷jin纸篓里。
她指尖划着屏幕,落在通话记录上的“傅征”二字时,鼻尖忽的有些发酸。
一直以来,她都没把程媛当回事,但那是因为燕绥从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她能理智的推算她的动机,dong悉她的每一步计划,即使有超chu掌控范围的她也能一笑了之。
燕沉却不同。
他们曾经并肩作战,在燕绥刚接手燕氏的那段灰暗时光里,人生仿佛一xiajinru低谷。她失眠,易怒,人前伪装chu运筹帷幄的云淡风轻,人后熬夜恶补资料,用一年的时间去学习别人十年的积累。
那时候陪伴她的,是燕沉。
他曾真的别无二心和她挥荆斩棘,开疆扩土。那是被她接受的伙伴,是可以交心的交qing。
人一旦用过心,就难以再接受背叛。
如今燕沉zuo的不止是背叛,更是摧毁。
燕绥可以当面给燕沉放狠话,也可以意气用事地在盛远前台拍桌zi说有他的场合她就退场,但当yan睁睁看着燕沉一步步推jin他的计划,一步步cui化着燕氏jinru危局,她还是无法zuo到她以为自己能zuo到的淡定自若。
她这会无比怀念傅长官的解压方式,他总知dao她需要什么。
她后悔昨晚没有回他短信,不然打个电话听一xia声音也好啊……偏偏钻了niu角尖,莫名其妙置气。
承认一句“舍不得,我不想你走”对燕绥而言不难,难的是这些话她想说却不能说。一旦说chukou,对傅征而言,就像是上了枷锁。
他走得越远,就越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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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chu神,辛芽轻叩了叩门扉,叫她:“小燕总。”
燕绥回过神,姿势不变,收敛起刚才独chu1时倾倒而chu的qing绪,稳着声音dao:“jin来。”
辛芽一蹦三tiao跟只兔zi一样蹦jin来,笑眯眯地把平板递给她:“傅长官邮件。”
燕绥的私人邮箱大多公务,大bu分时间都由辛芽chu1理。只偶尔有文件传输,她会自行接guan。
此时听她提到傅征,她还有片刻回不过神来:“你说谁?”
“傅长官啊。”辛芽狐疑地看了她一yan,把平板递到她yan前,指着发件人一字一顿dao:“你看。”
燕绥接过来,盯着他的名字良久,语气比辛芽更奇怪:“他今天……chu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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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的标题只有一个字――致。
她dian开。
空白的背景xia,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手写的恋ai报告,除了燕绥的shen份证号空着,其余都填写完整。
她xiahua,看到他的备注:“只差你了。”
没有任何格式的,他空了几行,留了一句:“定时邮件,一天一封。善于给女朋友制造惊喜大概是我今年唯一及格的项目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