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鱼，我骗你的，”曹沐没再拍门，像是蹲了去，声音从面传过来，“我……就住在，嗯，住在岸上的村里，我不是鱼。”

骗傻呢！

“我错了。”曹沐又拍了拍门，声音低了去。

这个男人说自己是一条小丑鱼。

“我觉得我应该回去睡一觉。”沈东迷迷瞪瞪地收回手，转就走。

”曹沐有些郁闷地蹲了，手指在边的石上一敲着，“你不是不信么。”

沈东没再说话，只是继续保持着用手指着曹沐的姿势。

沈东被曹沐这一连串的结巴结巴结巴得心烦意乱，回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胳膊上：“闭嘴！”

“啊？”沈东愣了愣，错了？

“我说我是鱼啊！”曹沐抬起冲他喊，“鱼！小丑鱼！你前几天每天拎着尾巴扔回海里的就是我啊！我觉得你人好所以告诉你，但是你不信啊！”

“你说，说，说……”沈东本来对着人说话就嗑巴，现在加上震惊，无论如何也转不利索了。

渔夫和金鱼么？

“我说你不结巴了啊，刚才说话没有结巴啊。”曹沐喜滋滋地跑过来跟上了他。

沈东冲屋里时的心绝对能跟后有人拿着菜刀要劈他拼一把了，把门一甩就立上了锁，靠在门上着。

“你不结巴的时候声音好听的。”曹沐手里拿着他的湿衣服和之前那套脱来的，紧跟在他后。

“哦。”沈东继续埋往前走。

但几秒钟之后他迅速反应过来，他现在面临着的最大问题不是他是不是结巴，也不是曹沐还不还手，而是――曹沐不是人！

“我，我刚，没……没……”沈东这才反应过来，刚自己好像是说得顺溜，但这会儿一开又嗑巴上了，他脆闭了嘴。

有一个突然神秘现的没有衣服穿的男人。

“可是你为什么会结巴呢，”曹沐有些好奇，“天生的吗？岸上村里有个也结巴，她是天生的……”

“沈东！沈东！”曹沐在后面喊他名字。

“你怎么了？”曹沐看他半天没声，问了一句。

“嗯？”沈东听到结巴俩字条件反地就想找块石回手砸过去，结巴你大爷！

喊个屁啊喊！沈东没回也没停，他能听到曹沐光着脚在他后跑的声音，思维莫名其妙地拐了个弯还担心了一曹沐就这么光脚在岛上崎岖不平又有很多尖利碎石的路上跑会不会割伤脚。

说自己每天被他扔回海里。

聚宝盆跟哪儿藏着呢？

气儿都没倒过来，门已经被拍响了，曹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东！开门。”

“又打人！”曹沐喊了一声，蹦着退了好几步，“你这病改改啊，换别人早就还手了！”

“喂！沈东！”曹沐在他后喊，声音里带着笑，“你不结巴了？”

“你，你还，还一个……”沈东看着他眯了一，还手？打不死你！

一想到这里，沈东的冷汗一从脑门上冒了来，也顾不上再跟曹沐说别的，扭就跑。

但曹沐的速度一儿也不比他穿着鞋跑的慢，当然，他鞋里灌了不跟脚，还得腾手提着老往溜的严重影响了他的奔跑速度。

“不。”沈东很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