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锉了锉牙，脑里盘旋着的结巴结巴你结巴让他的火一窜到了脑门上，他习惯地扬了扬手想要往曹沐上甩一巴掌。

纸片上写着一行字，用铅笔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沈东看清了字的容之后皱了皱眉。

“我……看看。”沈东指了指袋里的那张撕来的纸片，他看到上面有字。

“我……”曹沐很有兴趣地也看着沈东，伸手在沈东巴上戳了一，“你怎么又不结巴了？”

“……哦。”沈东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名字还能这么起啊。

“这，这是……”

“你为什么一会结巴一会不结巴啊？”曹沐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你是不是想不结巴就能不结巴？你什么时候不结巴？”

沈东愣了愣，指着名字：“你，你上，上过……学？”

“什么？”沈东很吃惊，他盯着曹沐，“你，，……也是鱼？”

“你除了爷爷和，还有别的亲人吗？”沈东看着曹沐。

看了看封面。

“好吧，刚才说到什么？”曹沐靠着岩石看他。

让他吃惊的，这条小母鱼，不，这条人鱼，居然去了城市里，还是跟人去的？

上面写着关华镇中心小学三年级四班，曹沐。

“是啊，我不是鱼是什么，珊瑚么？”曹沐笑了。

“一个男人，说他是好人。”曹沐把本也放回了袋里，手指在密封袋

“嗯，”曹沐很小心地拿那张破纸递给他，“小心别湿了，我记不住，糊了就不知了。”

“你，跟，跟什，什么人去的？”沈东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带走余小佳的是什么人，知她真实份？

这是一个地址，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北方城市，离他曾经的家倒是不太远，但地址很不，连街名字都没有。

最后他只是指了指曹沐的鼻：“你，你给，给，给我闭……嘴！”

“哈哈哈，”曹沐很大声地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说，“你也有忘了的时候啊，我记得，刚才你问我除了爷爷和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对吧？”

“这是我留给我的地址，她去的地方，”曹沐把纸片拿了回去，放回了袋里，“她去了好多年了，只说是去看看就回来，但是一直没有回来，我想去找她，爷爷不让。”

沈东坐到了地上，手上拿着本发呆，曹沐不光有爷爷，还有，也是鱼，这些信息虽然让人吃惊，但在沈东这里，也算是能接受的范围。

“没啦，只有爷爷和，”曹沐拍了拍手，看着手里袋，声音一低了去，“现在是真的没了，只有我一个了。”

小丑鱼上那条渗着血的伤和曹沐痛苦的表从他前晃过。

“啊？”沈东拍开他的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又没结巴？

“忘了。”沈东突然不想再说话。

“啊？”曹沐回过神来扫了一本，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不是，这是别人的本，去玩的时候捡到的，那时我还没有名字，就用了这个名字。”

“嗯。”

“我叫小佳，余小佳，爷爷给她起的名字，”曹沐笑了笑，神有儿黯淡，“我很多年没见过她了，她跟人去了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