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盘算里，这钱总归是由包大龙的，自己最多是帮他先垫了一垫。等过八月十五，包大龙的财产归了阎二，他要讨回还不容易？想到这

"到了。"

这声音既低且细，一时倒也雌雄莫辨。

付懒懒："懒得选了，挑最贵的。"

这段话说得又甜又腻，加之声调怪异，不免叫人抖落一地鸡。

阎二："玩你半条，自然保住你另外一半。"

付对着镜照了一照，不由惊叹："这莫不就是古装剧里说的易容术？厉害，厉害。"

阎二竟也似十分戏，波澜不惊地回了他一抹浅笑，了一声"好"。接着，付只觉前一花，自己已被阎二拦腰提起，朝着纸窗撞去。付忙护住自己的，喊："大爷，这是嘛？"

付狠心，既然已经了，还那么多拖泥带的作甚？就当玩闹一场，倒也快活。上前两步揽住阎二，偏又是一个笑。

阎二听他说话，忽然蹙起眉来，伸手便要锁上他的，"声音太重，还需再一。"

付甩开手来，走了几步，不觉有些生气，回："兄弟，以后办事该打个商量。还没见到包大龙，已经被你玩去了半条命！"

阎二："楼。"

付骇了一，忙后退一步抓住他的手，起嗓，嘿嘿笑："这可随便不得。大爷，叫我学女人的声音，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嗯哼～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这就走吧。"

年轻人笑容满面地上前问："请问需要什么？"

付磨了磨牙，有气无力地："那最亮的地方就是了。"

"好。"

阎二应了声，形微动。一阵轻风掠过，付晕花，不由又闭了，将颌紧紧贴在阎二前额，任这段路忽上忽地浮沉。过了片刻，只听阎二在他耳边轻轻：

付放柔了声音："帮我一杯酒，送给二楼的包老板。不用告诉他我们是谁，就说是他的老朋友。"

喀嚓一响，纸窗已被踹烂。阎二带着付轻飘飘地翻了过去，以自由落地的速度直线坠。付张了几次嘴，没叫来。想想也就作罢，脆闭了睛，死死抱住阎二。等了许久，脚却仍虚浮，不见落地。他心里挠得慌，忍不住偷偷睁了半只，往一看，竟还在半空里停着。

娱乐城里一派纸醉金迷。了舞厅，更是烟雾朦胧，灯红酒绿嘈杂不已。付牵着阎二，穿过各人群，停在角落的一个吧台。四周扫过一圈，并不见想找的人影。付不慌不忙地坐来，朝路过地白衬衫小哥打了个响指。

阎二中隐隐闪着笑意，向城中的万家灯火扬了扬首，问："落在何？"

年轻人凑近了些，笑："客人要什么酒？"

他材虽，却态修长。除了肩膀略过宽阔，其余倒也不显突兀。

阎二了，："带路吧。"

抹过两层粉，眉去了大半。付的脸本就有些邪气，眉目深长，一张薄唇，笑起来略见刻薄。此刻夜上妆，掩去了平日里jian猾之，竟平白生几分妖艳。

付摇笑："这倒也划得来。"心中的不悦消去大半，见阎二表真诚，对他方才的蹩脚表现毫无嘲讽嬉笑之意，更是一笑泯恩仇，将他拉过来，："一言为定。就算待会我一时克制不住绪，闯什么祸端，也要由你来收拾烂摊。"

毕，阎二竟亲自替他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