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就是不肯说原因的炽天使长，坐在御座上的上帝脸冷了来，于是大圣堂再次归于一片令天使心悸的沉寂。虽然不知路西菲尔碰到了什么事，但也不外乎是去了一趟未来，并且在未来看到了什么让他恐慌的事。

“路西，时间之花只是个生长在凡界的东西，它或许拥有很神奇的功效，但这不代表就拥有着改变未来的能力，你所看到的未来绝对是不完全的，如果你相信它，它就会成为你的心理阴影，如果你否认它，或许你还可以走另一种未来，更甚至你所经历的这件事就是命运中的一分。“金的神瞳中倒影的不仅仅是世界这种泛泛的概念，耶和华能够看到的东西很多，比如凡的生老病死，比如天使的信仰和心灵，亦或是众生的命运轨迹，能看到的他都会看到，不能看到的都是法则行的局限制。

“路西菲尔，不论你在未来看见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之花了，你现在还想说什么。”

“不。”

挣脱了先前的焦虑，苍青的瞳中浮现难以言喻的定，炽天使长跪在御座前面肃穆的说。就算是第一次在天父面前隐瞒原委，就算会被天父探知记忆……路西菲尔不想主动说自己可能堕落的消息，这是他唯一的祈求了。

“恳请天父在那个时候赐予我死亡。”

“如果我将来会错什么事，请您决我。”

上帝漫不经心的态度消失，他坐直看着路西菲尔跪伏在地的模样，天使话语中隐约的绝望被耶和华捕捉到一丝，忽然好奇起了对方到底在未来看到了什么，以路西菲尔的心志而言，基本上没有什么能令他绝望的事了吧。

“路西菲尔……你是炽天使长，天堂中没有让你畏惧的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神更有权威谈论命运，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只要他舍得那份改变的代价。

不禁哀怨的望向天堂，不就是私藏了一些时间之花吗。

刚泛起这种想法，耶和华分离的一缕神念就被法则挡住了，在路西菲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有一透明的光晕笼罩住了他，使得上帝竟然无法

有些为天使的担忧而嗤笑，耶和华听着他的意思怎么像是自己会手，开什么玩笑，天堂中的任何一个天使犯了错误，他从来都不会因私而网开一面。

金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地面，苍青的瞳浮现一层痛苦的阴翳，路西菲尔虚弱的低跪在地面，不愿意被神看见此时糟糕的神，但是上帝怎么允许对方在自己面前逃避。

“如果你真的犯了错误，你又为何觉得我会包庇你，罚自然是不会少的。”

一记起自己在未来的所见所看，哪怕是知的事不多，也带给路西菲尔无法言喻的难堪。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路西菲尔也不敢说自己的猜测，他知神灵最厌恶的事莫过于背叛，所以他只能咬紧了牙关的跪拜在御座前。

在其他方面他或许对神完全不了解，但在对待光明和黑暗的态度上，路西菲尔清晰的知上帝有多么厌恶黑暗，尤其是自甘堕落的那种类型，基本上是了黑名单了。就算这段时间上帝看似宽容了很多，连对贝希摩斯的事也可以无视，但路西菲尔完全不敢去赌上帝的宽容底线。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