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笑了起来，申涛笑得烟灰都掉在了地上。

“我也这么觉得，”边南闷着声音，“快到极限了吧。”

“嗯？”边南转过。

“他爸这事儿他没通知任何人，但亲戚早晚得知，”申涛皱皱眉，“你知他家这个房，一直被他几个叔盯着呢，知他爸没了肯定会上门。”

邱奕声音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邱彦满满都是伤心的哭泣声，边哭边糊不清地嘶喊着。

没有邱爸爸从屋里推着轮椅来的场景让他很不习惯，如果是以前，这会儿邱爸爸肯定会笑呵呵地来，说一句，怎么都跑来了？

关上冰箱门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哭。

“哎，”申涛把烟灰起来，“这让他看到了得用扫帚把我赶去。”

“到时……”申涛看了他一，“冷静儿理，要不这事儿就难扯了。”

“他给了我封费，不能说。”边南把钢蹦儿拿来在申涛晃了晃。

还有

最后又退了两步了屋里，没等邱奕再说话，他一把把门用力地关上了，接着就从里上了锁。

“肯定说我小老儿了，”申涛啧了一声，“以前就说过，我说再这么说我就跟他急，他就没说了，果然还是在背后说呢。”

这一坐去，顿时一阵疲惫卷了上来，松驰来的这时才觉到了累。

“行。”边南上转拉开冰箱找了两袋速冻饺来。

“我跟他聊聊，”邱奕弯腰从电视柜面的屉里拿了钥匙，又回过看着边南，“好饿，煮几个饺吃吧，冰箱里有。”

里屋突然有了动静，有椅倒地的声音。

“。”边南咬着牙骂了一句。

“我后天要上船了，”申涛了烟叼着，“后面事儿还多的，你盯着儿他，我觉得他……事儿一完了肯定要病。”

关上门之后，里屋就一片安静，几个人在客厅里都没动，都在听着，但谁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原样，却再也不是从前的觉了，甚至没有了邱爸爸那个烤着的电，屋里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万飞拿着饺去了厨房，边南还站在里屋门外。

边南定了几秒钟，坐到了沙发上。

“你还真是，”边南笑了笑，摸了摸这些日一直放在兜里的那两块钱钢蹦儿，“邱叔说你……”

“我去煮吧，”万飞拿过了边南手里的饺，“都煮了得了，大家都吃儿。”

申涛在沙发上坐了，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也依然听不到里屋的动静，他叹了气：“边南。”

邱奕把门推开一条，伸胳膊去抓着他的衣服，把门推开走了去。

边南没说话，鼻发酸，酸得脑门儿都疼了。

两人同时从沙发上了起来，紧跟着就听到了邱彦扯着嗓的一声哭喊：“爸爸――我要爸爸――”

“说我什么？”申涛也笑了笑。

“嗯。”边南应了一声。

“坐歇会儿，”申涛指了指沙发，“他熬，你也跟着熬，准备要比赛谁先倒么？”

邱奕拿钥匙打开了里屋的门，邱彦死死在门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