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几句，李彧慢慢说:“我昨天去爷爷家的。”

“我爸爸娶了母亲，是违逆了爷爷的意思。爷爷很不喜我母亲，爸爸执意娶她，还冷地拒绝了爷爷给他介绍的一位女士，让爷爷非常生气。他们刚结婚那几年，爷爷门都不让他们。后来有了我，才好了些。”

“啊……”李彧还要推辞，就看到程殷可怜巴巴的神，“二十九在一起，今晚就能一起过年。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啊，别拒绝了。”

程殷直接问:“你去哪儿？”

家吗？”

李彧笑了，“爷爷还在，去世好多年了。”

程殷一笑声。

“昨天去了当天就回？”程殷的表有奇怪。

李彧看了程殷纠结的神，解释:“她只是太自我

李彧无奈，咬咬牙说:“那你别说来找我，免得叔叔阿姨以为我多不懂事呢。”

“后来我跟母亲一起生活。爷爷一见到我就会想起爸爸，悲伤得掉泪，大声地骂我母亲，我也不敢再去了。”

李彧皱着眉低，“后来母亲执意和爸爸离婚。没过多久，爸爸就过世了。爷爷在葬礼上指责我母亲，说她铁石心，说她害了我爸爸。我母亲什么都没解释就离开了。爷爷气得差中风。”

吃完了李彧把碗筷收到厨房，了桌，没急着洗碗。

李彧耸耸肩，“非常尴尬了。”

“不行不行。”李彧为难，“真不用这样。你们家还有那么亲戚呢。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的。”

程殷把和药递给他，李彧接过来把药吃了，又说:“不用连药都给我准备好的，这种小事我自己都可以。”

“我……”李彧没吱声了，的确没地儿去。

“不用不用。”李彧赶紧摇，“你们家来那么多亲戚，都不认识我，我去太奇怪了。”

程殷眨眨，“药是我昨晚去买的，你知吃几颗吗？”

程殷说:“你晚上别急着吃饭，我晚一来找你。”

“我其实，门都没。”李彧说。

李彧:……

程殷愣了愣，慢慢说:“早上跟我妈打过电话了。他们每年除夕当人节过，中午都要两人世界的。午回了家我爸妈就得开始忙活，好多亲戚晚上来我们家吃饭。我午再回去帮我爸。”

李彧拉着程殷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阳光扑了满。他们在圆凳上坐，程殷舒服得眯起，“老了就天天晒太阳，。”

李彧:……

昨晚月亮又大又圆，今天天气就很好，晴空万里无云。

程殷无法将印象中李彧那个丽典雅的钢琴家母亲跟这么个不负责任的轻薄女人联系到一起，尽知她对李彧缺乏母亲的关，但是，这么夸张吗？

程殷一拍桌，“就这么定了。每年打麻将打通宵，吵死人了。我八半之前就来找你。”

程殷，“接着说呗。怎么门都没？”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晚上在我们家吃。”

“嗯？”程殷看向他，“我还以为……”

程殷皱起眉，李彧又说:“我晚上也不是没地方去的，你别了。”

李彧笑着说:“昨天看到爷爷，他也是在门外晒太阳。”

程殷睛一亮，“有理。我就说方源非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