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除了两个一旦碰上就不肯拐弯的对tou之外半个人也没有。

他们就一直这样瞪着对方，一个说我讨厌你这样，一个说我讨厌你那样，直到实在挑不chu对方的刺为止。天已经开始发亮，如果有谁看到ti弱多病的安斯艾尔伯爵熬了一整个晚上还jing1神奕奕地和某人争论不休，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早晨六dian的时候，安得烈敲响了书房的门，这个时候伯爵从门nei传来的声音还是jing1力充沛的，他活力十足地请guan家先生jin来。

安得烈小心地推开房门，他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事。

莫尔在安乐椅中一动不动。

“您把这位先生怎么了？”

“安得烈，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人一边听别人说话一边就睡着，他们是怎么zuo到这一dian的？”

“大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平时积攒了那么多jing1力，他们总是有多少用多少。”

安得烈用yan角瞟着他的主人，这是新的一天，他和往常一样例行公事地开kou说：“早安。”

谐谑的康塔塔正文7.对手

现在，这个晴朗的白天一到，有两个人知dao自己犯xia了错误。

安斯艾尔明白昨晚的一切全都是徒劳，他gen本不应该奢望能教会这个脑袋生锈的人记住任何有用的东西，舞会什么的就让它去见鬼吧。

莫尔因为睡了一觉之后彻底清醒了，他懊丧地了解到自己失去了一个除掉手铐的大好机会，在舞会上那个混dan是无论如何得让他双手重获自由的。

两人在餐桌边默不作声，各自吃着自己盘中的shiwu。

安斯艾尔彻夜未眠，但却看不chu一dian疲惫，只是在他原本就苍白――我们姑且称它为苍白。在他原本就苍白的pi肤上，有了一diandian完全可以忽略的阴影。

就在yan睛xia面，就只有那么一diandian。是的，如果不睁大yan睛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

“大人，您看起来好极了。”

安得烈亲自为他送上一杯niunai，他不动声se地对主人的jing1神状况作chu了正面的评价。安斯艾尔抬tou望着他说：“好极了是指哪一方面？”

“各方面，比方说您看起来又憔悴了很多，这将在今晚的舞会上为您带走很多麻烦。夫人和小jie们会允许您整个舞会都一直坐着，我对您为此而zuo的准备工作gan到惊叹，您真是太细心了。”

安斯艾尔用纯蓝的yan睛瞟了桌zi对面一xia，莫尔好像gen本就没有在听他们谈话，只是非常认真地对付一个鸡dan。

“今晚的舞会我将独自chu席，您就留在这儿。”

伯爵又对他的guan家说：“安得烈，把他交给你了，除了你我没有值得信赖的人。”

安得烈弯腰说：“不胜惶恐。”

莫尔盯着自己的盘zi，正在思考如何避免手铐硌着他的手腕，但是他的嘴并没有闲着，一边咀嚼shiwu一边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是的，一个好消息。”安斯艾尔说，“对舞会上的宾客们而言，他们躲过了一次倒退回蛮荒时期的灾难。”

“您说话拐弯的时候真灵巧。”

“但比不上您的she2tou，瞧它在您嘴里活动起来是多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