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他差一dian就被一个沉重而危险的彩釉花瓶给击中了,现在没人敢上去打扫房间把碎片捡走。
“他究竟想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安斯艾尔觉得自己低估了那家伙的忍耐力,他应该想到莫尔蹲过苦窑,所以耐饥渴的能力可能比一般人要qiang上一dian。问题是不guan他再怎么忍耐,现在也应该到极限了,为什么还能把东西砸得那么响。
“安得烈,去看看他。”
“不,大人,我可不敢去。”
guan家用一种恭恭敬敬的态度拒绝了主人的命令,他的yan睛笔直地看着前方说:“莫尔先生已经郑重地宣布过我是他的敌人之一,请看在我为您gan1了十几年的份上,别让我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安斯艾尔沉默了一会儿,仆人又把送去的午饭原封不动地端回来。
“好吧,让他饿死吧。”
“大人,也许有个办法能行得通。”
“撬开他的嘴把东西saijin去吗?”
“不,您去向他dao个歉。”
“……”
“莫尔先生是个好人,只要您去dao歉,我相信他会原谅您的。”
“你在开玩笑,安得烈,为什么我要去dao歉,而且还得求他原谅我?”安斯艾尔问得理直气壮,但是guan家先生只用了一句话就让他安静xia来。
“因为您伤害了他的尊严。”
安得烈看着沉默不语的安斯艾尔,他谨慎仔细地继续说xia去:“虽然您zuo了好事,您担心有人见过那胎记警察会an着线索到chu1搜查,监狱里常常会有装成犯人的密探,这一dian也不稀奇。我知dao您zuo的是好事,以防万一嘛,而且您把您祖父航海时当作护shen符的幸运图案给了他,这决不能说是侮辱,只不过……即使您并不指望他理解和gan谢您,但是好事得zuo到底,不然的话对谁都是不公平的,您和莫尔先生彼此敌视,他觉得您是个mo鬼,而您认为他不懂得gan恩图报,qing况只会越来越坏。”
“安得烈,我想告诉你。”
“请说。”
安斯艾尔望着他:“我绝不会去向他dao歉,就算他来向我dao歉我还得要考虑是否接受呢。”
安得烈louchu了无奈的表qing,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xia去的事他无能为力,一切全都交给万能的上帝。
也许哪一天早上醒来,他们中的一个就消了气也说不定。
但是在这样的奇迹发生之前,这两个人都好像是被气给填满了似的。不止是绝shi的莫尔,到了这一天晚上,连安斯艾尔都gan到满桌菜肴令人厌烦,一dian胃kou也没有了。
但是在这天的傍晚时分,从外面传来了辚辚的ma车声。安得烈chu去看了,那是一辆双轮轻便ma车,只有一位驾驭者在车座上。
一位穿着很得ti的信差。
“您好,安得烈。”
“您好,诺瓦卢。”
诺瓦卢先生是法兰西斯小jie家的私人信差,不chu意外的话,这位先生带来的信都预示着一场奢华的聚会。如果是平时,安得烈一定会为他的主人叹息一声,但是现在他由衷地gan到也许一次闹哄哄的集ti活动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诺